“講重點！講重點！”這人的思維怎麼能這麼發散啊！王恒無奈扶額。汪癩子是在配合審訊！
但就是不會篩選重點。審訊時最害怕遇到這樣的人，你還不能說他，你越說他越亂！王恒隻能耐心的繼續聽著。
“軍爺您彆急，馬上就到重點了！我不是被那人嚇著了嗎？當時我就求饒了！就害怕被這些瘋子一刀捅死，之後這兩人給了我五塊大洋，然後讓我派人盯著剿總的情況。
當時我就發現了！這次雇傭我的不是一般人，為什麼呢？就是因為他們的準備太細致了！
他們手上有剿總高層的照片，那些可都是高級將領啊！還有他們還知道這些將領的習慣。其實當時我就有些慌了！本來是想敷衍過去的！
可誰能想到，他們知道我住在那裡！家裡幾口人，沒辦法隻能接下了！
您知道的想我們這樣的小市民真沒辦法反抗那些暴徒。我想您能理解對吧？我真不想接這個單子！真的！”
王恒微微點頭！大多數民眾都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外麵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都和他們沒乾係，麻木是這個時代人群最大的特質！隻是其中總會有些有誌之士！會身先士卒。
舉著火把點燃前進的道路！
對汪癩子的想法，王恒可以理解。但麵上王恒沒什麼表情，隻是冷冷的看著汪癩子。
“繼續！”
王恒既沒有說理解，也沒說不理解！汪癩子有些茫然，王恒冰塊一樣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沒辦法汪癩子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之後！他們有交代了很多細節要注意的事項，當時我就感覺有些不對！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要找我們來辦！怎麼想我都覺得不對，可我真的無力反抗！
就在我們談完細節，他們準備離開，將定金給我時！我當時聞到了一股很重的煙火味，一開始我以為是酒館裡的味道，當我拿錢的時候，剛好離那個人的手很近，我聞的很清楚！
那人肯定是個廚子，或者是在廚房工作的！離灶台很近，要不然身上是不會有這麼重的煙火味！軍爺這消息算有用吧？”
王恒默默點了點頭！確實這個消息是有用的，但有多大用就說不準了。
王恒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四九城有多少廚子，繼續說！”
汪癩子悻悻的撓了撓頭皮，隨手將扣下的頭皮屑，抖擻到地下。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油鹽不進，王恒冷著的臉帶給汪癩子極大的壓迫感！
“廚子是多，但總還是有用的吧！”看到王恒不善的眼神，汪癩子不敢在囉嗦抱怨，繼續說道。
“那兩人都不高，五尺左右的身高，他們的眼神很冷！就和野外的野狗一樣！看的我不寒而栗，這些人肯定都是亡命之徒。
他們穿的都是很普通的麻布衣，臟兮兮的，那天天還挺熱的，他們袖子也不卷起來。看著就很奇怪！
這兩人長的也很普通，沒什麼特點，就是那種扔到人群中，下一秒你就會忘記的那種長相。還有就是其中一個好像腰不好，起身的時候有點遲緩！軍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汪癩子自覺他已經將所有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了！就是不知道王恒會怎麼處理他，汪癩子偷偷的瞥向王恒，等待著王恒做出決定！
長相普通！廚子！腰有傷！一米六三左右，這個時代營養都跟不上，普遍都不高！
這些信息說有用有點用，但都不關鍵。不嫌熱不卷袖子，是為了遮蓋什麼痕跡嗎？這些消息有用！但也說不上多有用！
“汪癩子！你要是還能些有用的消息，我做主再給你五塊大洋！”
程雙幾人聽到，忍不住咂舌，雖然他已經跟著王恒做了很多次任務了，但還是感覺王恒在錢這方麵太大氣了！自掏腰包為了紅黨的事業做貢獻！
聽說徐鐵英那邊的錢都是王恒出的！這境界程雙自覺他要是有這些錢，也不會這麼大氣，在這方麵，程雙自覺八輩子都趕不上。
程雙忍不住看向一邊的王恒。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錢！還是會感到心疼，尤其錢還是要給汪癩子這樣的人！真是浪費啊！雖然不忍但程雙還是沒有阻止王恒。
王恒其實也沒有程雙想的那麼高尚，本就是平白得來的橫財，不是自己辛苦掙來的，花起來自然不心疼！崽賣爺田不心疼！
王恒相信當四九城解放之後！這些做出的貢獻是不會白費的。
一聽王恒又開出五塊大洋，汪癩子兩眼放光，可絞儘腦汁汪癩子還是想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半晌汪癩子沮喪的說道“長官，我知道的都說了，這五塊大洋看來和我無緣了，我是真的想不出來更多的信息了。您也說了想不出來不能編，我真的儘力了！”
王恒能看的出來汪癩子說的都是真話！汪癩子的心理素質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麵對王恒給出的誘惑，汪癩子急促的呼吸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可見他是真不知道！
王恒也沒在為難汪癩子，現在王恒手中的線索就隻剩下那個鴿子籠了！順藤摸瓜要是一切順利的話，總能找到些痕跡！
看來汪癩子和禿老三這裡是真的瞧不出更多的消息了。王恒溫和的笑了笑。
隻是這笑容在汪癩子看來隻覺得有些恐怖。
“汪癩子，我相信你沒騙我，但茲事體大，你和禿老三都要被我關一陣子！希望你能理解！作為補償，你可以寫封信留給你的家人，我們會代為轉交。”
汪癩子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他們的命保住了。他很清楚要是遇到的是些心狠手辣的主，他和禿老三的小命在這一刻就沒了。
殺人滅口在任何時代都是最穩妥的操作，尤其是對這些沒有根腳還撈偏門的混混。
禿老三自然也沒意見，和汪癩子不同，禿老三沒有家人，和他日夜相伴的就隻有那些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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