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上次陸嶼白擋住了門縫,並沒有讓他們看見妻子。可麵前人類,明顯是知道他的妻子,才冒著風險敲了404房門。
陸嶼白之所以想殺掉她,就是因為此人不該將主意打到他的妻子身上。
這是他絕不容許的一點。
好在妻子什麼都不知道。
陸嶼白說罷,不再停留,離開了客臥。
花悅聽他真的放她一條性命,整個人喪失全部力氣,癱坐在地上,眼裡儘是劫後餘生的激動。
她賭贏了。
……
簡單擦身,高燒帶來的濕黏汗水擦乾淨,身體清爽躺進被窩裡,鐘倩隻露出一個腦袋,看到丈夫回來,忍不住支著胳膊,想要坐起來。
“好好躺著。”
陸嶼白大步走到床邊,製止住她的動作,掖緊被角,在她好奇與擔憂的目光之下,說道。
“已經用藥止血了,沒什麼事。她是和我們住同棟樓的鄰居,說是回家路上遇到歹徒襲擊,一路追到這裡,沒辦法才向我們求助。”
這話其實破綻百出,他們住四樓,那人要求助,也不該準確找到他們家,向他們求助。
不過鐘倩沒有聽出問題,沉重的困意已經無法支撐她思考其中破綻,何況她信任丈夫,根本沒往其他方麵去細想。
鐘倩半張臉頰貼著柔軟枕芯,側躺在床上,聞言鬆了口氣,眼睫如同墜落的蝶羽,慢慢垂落,咕噥道。
“沒事就好…隻是……”
隻是附近出現歹徒,還傷了人,希望警衛能抓住歹徒。
她沒能說完,便陷入沉睡。
其實她一躺到床上就困了,可她想堅持到丈夫回來,知道那位女子的情況,幸好沒什麼事。
陸嶼白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睡顏,她睡眠質量差,一點動靜都會驚醒她,身體便會動來動去,睡姿也不踏實。
吃下感冒藥的妻子這一次睡得很沉,呼吸均勻平穩,乖巧安靜,仿佛他對她做任何過分的事,她都不會醒來。
陸嶼白心中欲念愈演愈烈,但當看到床頭櫃上的菜刀時,漆眸怔了一瞬,嘴角不禁浮出淺淺笑意。
自卑內向的妻子,哪怕站不起來,在危險關頭,仍然會拿起屠刀,為他衝鋒陷陣。
他心口灌了蜜漿般,甜絲絲,又軟得一塌糊塗。
隻是在妻子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陸嶼白起身披上一身雨衣,離了臥室,走出了家門。
……
“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
閃電透過窗戶照亮了昏暗的主臥,劈裡啪啦的急雨砸在窗上,稠黑夜空被電光映亮,烏雲濃厚,夜色染成血紅色。
冬雨寒涼,風刺骨。
鐘倩睡到淩晨,被雷聲驚醒,截肢傳來隱隱幻痛,低燒褪去,身體有些虛脫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已經習慣了生病時的狀態,下意識尋找丈夫身影,但當她打開床頭燈,往身側看去,空蕩蕩。
偌大雙人床上,隻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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