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山雙眼通紅，狀若瘋狂。
“是……是葉華……”趙玉蕊嚇得瑟瑟發抖。
“葉華！又是葉華！”錢萬山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仇恨，“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給我兒子陪葬！”
他猛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走到辦公桌前，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錢萬山……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對，葉華……多少錢都行！我要他死！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我要用我的全部身家，換他的命！”
錢萬山的聲音嘶啞而瘋狂，充滿了無儘的仇恨。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葉華死！
冰冷的鐵門“哐當”一聲關上，葉華被推進了看守所。
一股黴味混和著汗臭味撲麵而來，讓人作嘔。
狹小的牢房裡，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凶神惡煞，有的萎靡不振，有的則是一臉麻木。
葉華被安排到了一個角落，那裡蹲著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的老頭。
老頭抱著頭，身體瑟瑟發抖，嘴裡還不斷地嘟囔著什麼。
旁邊幾個犯人，正對著老頭拳打腳踢。
“死老頭，又發什麼瘋？吵死了！”
“滾一邊去，彆礙老子的事！”
老頭被打得蜷縮成一團，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葉華皺了皺眉，走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幾個犯人。
“住手！你們乾什麼？”
幾個犯人被推得一個踉蹌，頓時火冒三丈。
“小子，你他媽找死啊！敢管老子的閒事？”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惡狠狠地瞪著葉華。
“欺負一個老人家，算什麼本事？”葉華冷冷地說道。
“喲嗬，還是個硬茬子！”壯漢冷笑一聲，“小子，新來的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在這裡充英雄？”
“我不管這是什麼地方，總之，你們不能欺負他！”葉華毫不退縮。
“哈哈哈哈……”壯漢和幾個犯人放聲大笑，“笑死老子了！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英雄救美？呸！救個糟老頭子！”
“就是，這老頭子瘋瘋癲癲的，誰知道他以前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種人，就該打！”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跟我們作對，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菜鳥就是菜鳥，居然跟這雷瘋子蹲一塊！”
“哈哈哈，還想替他出頭？真是笑死人了！”
周圍的犯人也紛紛起哄，看向葉華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葉華沒有理會他們的嘲笑，他走到老頭身邊，想要扶他起來。
然而，老頭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拚命地往後縮。
“彆……彆過來！你們……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他們派來的！”老頭驚恐地喊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警惕。
“老人家，你彆怕，我不是壞人，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你……”葉華輕聲說道。
“醫生？不……你不是醫生！你是他們派來的！你是來害我的！”老頭的情緒更加激動了，他拚命地搖頭，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葉華眉頭緊鎖，他發現老頭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的眼神渙散，精神恍惚，說話也顛三倒四，明顯是神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