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
秦淩霄雙眼微眯，審視了少女片刻，而後不動聲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邊塞城附近，白鹿書院的弟子。”
少女被幾人盯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不敢有任何隱瞞，自報家門道“書院的長輩說，這裡有天材地寶即將現世，於是，我和幾個師兄師姐，便進入這裡來探索。”
說罷。
她可憐巴巴地看了秦淩霄一眼。
“嗯。”
秦淩霄神色不見波瀾，淡漠地點了點頭。
“那個……請問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她猶豫了一番後，又一次開口道。
“你們怎麼看？”
秦淩霄沒有立刻決定，而是看向同行的幾人。
“行徑可疑。”
熾月開口，語氣漠然“我的建議是殺掉，以防後患，或者扣下。”
這話一出。
那少女臉色都變了，眼睛也因為恐懼微微發紅，淚水泫然欲下。
“不用那麼絕吧？”
洛清瑤有些於心不忍，少女的年紀跟她差不多大，而且身上毫無惡意，一看不是那種很危險的角色“她也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不如讓她就此離開，彆再跟著我們就是了。”
“附議。”
上官蒹葭也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呢？”
秦淩霄最後看向林青陽。
“我？無所謂。”
林青陽聳了聳肩膀，一臉隨意道“秦兄想驗我成色，沒這個必要，她們看不出來的東西，我卻早已看破了。”
“什麼？”
這話一出。
包括熾月在內，三女都是意外地看向林青陽。
“有兩下子。”
秦淩霄嘴角微微上揚，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又看向少女道“你說你是白鹿書院的弟子？巧了，我也是，不知這位師妹，可知道如今書院院長姓甚名誰？”
他的聲音落下。
眾女意外地看向秦淩霄，對方明明來自焚陽聖地，怎麼搖身一變，又成了白鹿書院的弟子了？
可是。
不等她們提出質疑，少女卻露出茫然的神情，好像齒輪壞掉後的機關木偶般，嘴巴上下張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臉上五官，也扭曲成了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模樣。
“她……”
三女立馬發現了不對勁，紛紛望向秦淩霄“她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倀鬼。”
林青陽搶先一步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們南域的叫法，不過，我們北域是這麼稱呼他們的，說來也算可憐，她至少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隻是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啊？”
上官蒹葭和洛清瑤瞪大眼睛。
熾月則是若有所思，她從看到少女的第一眼開始，就發現對方有些不太對勁，隻是一時間又沒察覺出異常。
秦淩霄淡淡道“若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死在了某種獻祭陣法裡麵，控製大陣的人，瞬間結束了她的性命，隻是她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在陣法的力量影響下，她的魂魄沒有隕滅。”
“可就算這樣，她又為什麼看上去跟常人無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