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幽剛帶著人馬趕到拓跋永宜駐紮的營帳時,就有一士兵攔住了嬴幽的隊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怒吼道“他媽的,你們是誰?可知這是玄北郡都尉,拓跋將軍駐紮的營帳,擅闖者死!”
鄧而道從嬴幽身後走了出來,冷哼一聲,喝道“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鄧……鄧郡守?”
那衛兵看清楚鄧而道的容貌,頓時嚇得麵如土色,撲通跪倒在地上,顫抖著身體,磕頭道“原來是鄧郡守啊,卑職狗眼無珠,未曾認出鄧郡守您,還望恕罪!”
“混賬東西,侯爺前來探營,你竟敢出言不遜,本應就地處死,念你不知,且饒你一回,還不快滾!”
鄧而道對於自己的威名顯然極為自信,根本就沒把眼前的這些士兵放在眼裡。
“謝鄧郡守不殺之恩!謝侯爺!”
那士兵一陣感激涕零,急忙叩首離去。
嬴幽看著離開的衛兵,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倒想看看下麵這場戲,鄧而道準備怎麼演,也不去理會那小兵,繼續向營帳走去。
“末將拜見侯爺!”
還未進入營帳,一身鎧甲的拓跋永誼便迎出來,對著嬴幽道。
拓跋永誼,嬴幽初來臨蒼城,鄧而道率眾迎接時,與他倒是有過一麵之緣,通過檢測功能,知道他有褪凡初階的修為,同樣忠誠為零的家夥。
嬴幽笑了笑並未說話,鄧而道抽劍上前,喝到“拓跋永誼,好個逆賊,隱藏這麼深,今日定將你緝拿,淩遲處死!”
拓跋永誼聞言,麵色劇變,閃身退出十米開外,指著鄧而道大罵道“鄧而道,你他娘的……”
鄧而道哪肯讓他把話說完,趁其不備一劍刺出,拓跋永誼毫無防備,被一劍洞穿了胸膛,雙眼瞪得渾圓,滿臉的難以置信,隨即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徹底斃命。
嬴幽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局麵,站在原地,等待著鄧而道前來解釋。
“侯爺,非是下官不願活抓此賊,實乃這拓跋永誼修為與我相當,隻能突發偷襲,難以活抓,若是讓他逃去,必將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
鄧而道一臉悲戚地說道。
“嗬嗬,無妨,本侯自然是相信你的,既然此間事了,本侯也該回府了,長史與都尉伏誅,想必鄧郡守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就留步吧!”
嬴幽淡淡地擺了擺手道,帶著荀彧往城內而去。
“恭送侯爺!”
鄧而道看著嬴幽的背影,眼神複雜,想著上頭下達的指令,心中強忍著向嬴幽動手的衝動,目送著嬴幽離去。
“文若,咱這麼逼著鄧而道,萬一他造反該如何處置?”
路上,嬴幽向身旁的荀彧問道。
“主公且寬心,這鄧而道臥底秦國,絕不隻是為玄北郡而已,出於大局,他必須這麼做,才能繼續潛藏在秦國之中!”
荀彧淡淡地笑著,眼眸之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嗯,如此便好,對了文若,接下來我們又該如何?”
“無他,舊計重施耳!”
荀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緩緩吐出幾個字。
直把嬴幽看得寒毛倒立,武將殺人頭顱落地,文官殺人,滴血不沾啊。
……
時光荏苒,晃眼之間,一月時間便已過去。
鄧而道在將林展興與拓跋永誼斬殺之後,一直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不敢有過多的舉動。
而荀彧則趁此機會,推行了征辟製,選用了大小數十名小吏,開始緩慢地接手玄北郡一應事務。
時遷從軍中挑選了三百餘人,組建了暗影司,將自身功法略微修改一番之後,傳授給了手下眾人,隨後便獨自前往各地,探查匪寇信息。
他也不愧鼓上蚤的名號,前後不過五日時間,便把玄北郡內大小十餘處匪寇的聚集地探查清楚,呈報給尉遲恭。
有了時遷的情報,尉遲恭清剿起匪寇來,不要太簡單,還不到一月時間,就把玄北郡內十餘處的匪寇巢穴徹底清剿,繳獲金銀無數,固元丹也有不少。
這讓嬴幽開心了好幾天,而嬴幽也沒有鬆懈,一個月來每日裡除了練習武技,就是走訪各地,籠絡民心,倒也得到了不少聲望。
整座玄北郡,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逐步變得風調雨順起來,鄧而道心中焦急萬分,他的權力幾乎被荀彧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