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
玄兆城。
“你們幾個,可知國戰期間,擅自離營該當何罪?”
秦兆公嬴業看著殿中的三名年輕人,臉色難看至極,怒聲斥道。
那三人正是嬴幽的兄長,大哥嬴旭、二哥嬴繼、三哥嬴洛。
“父君,孩兒領大軍與鄭軍數番大戰冀南關下,僥幸連勝數場,眼下冀南關守將高掛免戰牌,守關避戰,孩兒此行前來是為請求父君派兵馳援而來!”
嬴旭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弟弟,眼中帶著一抹不屑,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神情恭敬。
“父君,孩兒領命攻取雲水關,同樣將雲水關守將打得不敢出城,也是前來請求父君馳援!”
嬴繼見大哥搶先了一步,連忙上前,拱手說道。
“父君,孩兒也是一樣!”
嬴洛也不甘落後,接過話語說道。
嬴業聽著他們三兄弟所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哦?!”
對於自己的大兒子能勝,他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有前任上卿,號稱秦國軍神的澹台盛暗中幫忙,區區一個冀南關,難度並不算太大。
至於其他兩個兒子,拿下其餘兩關,他也並不覺得有多難,畢竟他可是將秦國最精銳的四十萬血戈軍都分配給了他們,不說拿下鄭國,拿下鄭國邊境三關確是綽綽有餘了。
可如今,居然連沒有一個能拿下的,什麼叫守關避戰,都是借口。
我那小兒子,沒有血戈軍,就靠著從玄北郡征召的新兵都能拿下最難的蒼梧關,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贏業那是越想越氣,他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沉聲問道“你們各自說說,如今手下都有多少士卒!”
下首的三人聞言,心道不對啊,父君這表現不對啊,知道我們大戰連勝,不應該欣喜才對嘛?怎麼是這副表情?
聽到嬴業問話,嬴旭不敢多想,連忙回道“父君,孩兒帳下士卒三十萬眾。”
“回父君,孩兒帳下士卒三十萬。”
嬴繼回道。
“孩兒也是一樣!”
嬴洛拱手。
“哼,三十萬,你們可知你四弟嬴幽,僅憑十萬士卒,三月之內就拿下了蒼梧關,爾等手握三十萬大軍,還有血戈軍精銳助陣,如今三月已過,寸功未立,還敢妄言增兵?”
嬴業冷哼一聲,厲聲嗬斥,目光淩厲。
“父君,幽弟大破蒼梧關一事,孩兒也有所聞,然事情並沒那麼簡單,其中還有蹊蹺!”
嬴洛看著自己兩個哥哥神色慌張,不屑地暗啐一聲,大步上前,躬身稟報道。
“噢?還有什麼蹊蹺?”
嬴業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問道。
“父君融稟,孩兒在接到幽弟大破蒼梧關之後,便覺得事有蹊蹺,蒼梧關守將翟雲星乃是鄭馱得意門生,其實力也達到了褪凡高階,幽弟手下並無名將,為何能如此輕易地,就從翟雲星手下奪取蒼梧關?於是,孩兒讓著細作潛伏鄭國,不曾想還真有所斬獲!”
嬴洛麵露得意,在嬴旭與嬴繼兩人詫異的目光中,將一份書信呈遞給了嬴業。
就在嬴業翻看書信的當口,嬴洛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眼中輕蔑之意更濃。
兩個蠢貨,啥都沒準備也敢來打小報告,沒看幽弟拿下了蒼梧關,正討父君喜歡呢,愚蠢至極!
“哼!”
嬴業看完手中書信,便直接扔在了桌案之上,雙目微眯,麵色陰沉無比,心中暗自盤算著心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