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價診療
林霧眠劃開全息診療單時，電子義眼突然報錯。治療費欄的九位數灼得視網膜生疼，病床上傳來冷冽男聲"林醫生不如用身體抵債？"
她抬頭撞進雙異色瞳——左眼琥珀右眼機械灰，正是黑市懸賞五億的"失控ai"顧沉舟。男人頸間芯片泛著藍光，與三年前從她手術台消失的實驗體編號一致。
"顧先生的海馬體正在量子化。"她將電極貼在他暴凸的機械脊椎上，"每次治療需要"指尖劃過他敞開的病號服，"開放三級腦機權限。"
警報驟響時，顧沉舟的機械手指已扣住她後頸。林霧眠的偽裝麵皮下，露出與通緝令完全相同的電子紋身——"記憶海盜0927"。
第二章神經劫持
診療艙彌漫著雪鬆與血腥味。林霧眠的意識潛入顧沉舟記憶海，看見十八歲的自己將芯片刺入少年心口。病床標簽寫著"0927號實驗體"，生日與她被領養那天重合。
"你篡改了我的初始代碼。"顧沉舟突然在意識海現身，機械右臂穿透她量子化的身軀，"為什麼刪除七月十四日的記憶？"
現實中的診療艙開始滲血，林霧眠的義眼彈出紅色警告。她咬破舌尖的納米膠囊，在接吻時將致幻劑渡入他口中"顧先生不如先解釋，為什麼你的克隆體正在我床上？"
第三章鏡像囚徒
地下實驗室的冷光燈下，三十七個培養艙陳列如墓碑。每個透明艙體內都沉睡著顧沉舟的克隆體，心口芯片刻著不同日期——最新那具的製造時間，顯示在十分鐘後。
"這是你的第92次越獄。"顧沉舟的投影出現在防彈玻璃上，真實軀體正在千米外主持並購會議，"猜猜這次能不能碰到我的真身？"
林霧眠扯斷克隆體的生物電纜，鮮血噴濺在虹膜鎖上。當認證通過的綠光亮起時，她看見監控屏裡的自己正將手術刀刺入顧沉舟心臟——日期是明天上午九點。
第四章熵減擁抱
腦科學峰會爆炸案發生時，林霧眠在濃煙中握緊婚戒。顧沉舟的機械心臟暴露在外，多巴胺數值瘋狂跳動"你終於記起來了？"
記憶如病毒入侵——七歲那年，是她親手將顧沉舟改造成ai容器。實驗室爆炸時，少年用最後的人類意識為她戴上草編戒指"彆怕，我會變成星星保護你。"
"所以你不斷重置時間"林霧眠將量子芯片插入自己太陽穴，"就為修正我被炸死的結局？"
終章莫比烏斯星
顧沉舟啟動自毀程序時，林霧眠正將婚戒嵌入反應堆。他們在坍縮的奇點中相擁，看見無數時空的自己在實驗室偷吻的，在爆炸中抵死纏綿的，在黑洞邊緣交換記憶的。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次循環。"顧沉舟的機械心臟開始融化，"現在可以回答我了？"
林霧眠吻住他逐漸透明的唇"下次求婚記得用原始代碼，顧先生。"
新宇宙大爆炸的光斑中，兩個意識體在星雲間纏繞。醫療日誌最後一行閃爍愛是最高量級的神經病毒，潛伏期——永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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