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裡屯的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灑在村子的土路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劉洪正蹲在自家老宅子的院牆邊,手裡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鍬,小心翼翼地修補著牆角的裂縫。
這院牆年久失修,牆根處已經被雨水衝刷得露出了幾塊鬆動的磚石。
劉洪一邊乾活,一邊心裡嘀咕著
“這老房子再不修,怕是撐不過今年冬天了。”
他正埋頭苦乾,忽然感覺頭頂上似乎有什麼動靜。
劉洪下意識地抬起頭,頓時愣住了——牆頭上居然探出了兩顆腦袋,正笑眯眯地盯著他看。
一個是王東,另一個是王福成。王東的臉上帶著一絲苦笑,而王福成則咧著嘴,笑得有些促狹。
“哎喲,你倆這是乾啥呢?咋跟鬼似的,悄沒聲兒就爬上來了?”
劉洪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他放下鐵鍬,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來,仰頭看著牆頭上的兩人。
王福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說道
“劉洪,有大活乾不乾?一百塊!”
劉洪一聽,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上。
“啥?一百塊?你逗我呢吧?這都相當於縣裡工人兩個月工資了!啥活這麼大?”
王東搖了搖頭,臉上的苦笑更深了幾分。
他瞥了王福成一眼,似乎有些無奈,然後對劉洪說道
“彆聽他瞎吹。是陳偉寧找到我了,讓我給他五天之內搞五張完整的熊皮,一百塊一張。我想著叫你一起,但這活確實有點難辦。”
“雖然熊不難打,但要保證熊皮的完整,太難了。”
劉洪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確實是太難了。熊皮要完整,那得從熊的腦袋上下手,一槍斃命,還不能打偏。這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他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那一百塊的高價所吸引,咬了咬牙,說道
“不過,這價格確實高,值得試一試!”
王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
他歎了口氣,說道
“你小子之前就是冒冒失失的,結果好幾次上山都掛了彩。這次帶你去,我實在是不放心。”
劉洪一聽,頓時急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
“東哥,你可不能這麼說!我之前是吃了虧,但那不正好證明我漲了記性麼?你們可不能丟下我啊!”
王福成哈哈一笑,拍了拍王東的肩膀,說道
“劉洪說得對,真要想丟下你,我們也不會來找你了。你東哥說了,這次隻要你乖乖聽話,不跑在第一個,就帶你掙這筆錢。東子,你說是不是?”
王東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劉洪身上,語氣嚴肅地說道
“帶你可以,但你必須聽話。這次可不是鬨著玩的,熊可不是兔子,一爪子下來,命就沒了。”
劉洪一聽,頓時興奮地連連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
“東哥,福成哥,你們放心,我肯定聽話!你們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王東見他答應得痛快,心裡卻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他知道劉洪的性格,雖然嘴上答應得好,但真到了山上,保不準又會衝動行事。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他沉吟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遞給劉洪,說道
“你先彆急著高興。這五塊錢你拿著,去買點老鼠藥和牛皮紙來。”
劉洪接過錢,一臉疑惑地問道
“東哥,買老鼠藥和牛皮紙乾啥?咱們不是去打熊嗎?”
王東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擺了擺手,說道
“你先去辦,回來我再告訴你。”
劉洪雖然滿肚子疑問,但見王東一臉嚴肅,也不敢多問,隻好揣著錢,快步朝村口的小賣部走去。
一路上,他心裡嘀咕著
“東哥這是要乾啥?打熊還用得著老鼠藥和牛皮紙?難不成是要給熊下毒?可熊那麼大個兒,老鼠藥能管用嗎?”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小賣部。
店主是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正坐在櫃台後麵嗑瓜子。
見劉洪進來,她抬起頭,笑眯眯地問道
“喲,劉洪,今天咋有空來我這兒了?買啥?”
劉洪撓了撓頭,說道
“嬸子,給我來點老鼠藥,再拿幾張牛皮紙。”
店主一聽,頓時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上下打量了劉洪幾眼,狐疑地問道
“老鼠藥?牛皮紙?你小子這是要乾啥?可彆乾傻事啊!”
劉洪連忙擺手,解釋道
“嬸子,你彆多想,我就是幫東哥買的。他有大用,具體乾啥我也不清楚。”
店主這才鬆了口氣,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包老鼠藥和幾張牛皮紙,遞給劉洪,說道
“哦!王東啊……行吧,東子那孩子辦事穩當,我也放心。不過你小子可得小心點,彆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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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接過東西,付了錢,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