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心念一動,從鼻腔裡飄出一句不冷不淡的話。卻在人群中炸開了鍋,絲毫不避諱的桑冉白。
“和柳雙雙比唱戲,那還不如早點認輸。”
“我賭她不敢應下這賭局。”
“這要是輸了,到時候柳雙雙進門,督軍夫人不得無地自容嘛。”
“嘻嘻嘻,嘿嘿嘿”
人群中不時的傳來刺耳的嘲諷聲,桑冉白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毫不在意。
宣立人見此場景,立即出來解圍,他恭敬地從口袋掏出一包煙,遞給傅辭
“督軍,我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夫人哪會唱戲,何況唱的還是青衣。”
傅辭熟練地燃起,用力地吸了兩口,一揚手,“啪”的一掌。
宣立人的遞煙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捂著手背,嘴角抽搐。
傅辭嫌他礙眼,抬手將他扒拉到一旁去。
宣立人,“······”
他朝桑冉白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沒人在耳旁嘰嘰喳喳,傅辭懶懶垂著眼同桑冉白對視,緋紅的嘴唇掀動,音腔慢幽。
他微微俯身,盯著桑冉白那雙戲虐的眸子
“你敢賭嗎?”
柳雙雙站在傅辭身後,趕緊張開嘴發聲,生怕傅辭“不認賬”,這場賭局,桑冉白必輸無疑。
“夫人,若是害怕,也可以現在就認輸,也不算太難看的。”柳雙雙從傅辭身後走到了他的跟前,殷切的說道。
“沒你的事兒,閉嘴。”傅辭輕言涼語。
柳雙雙眼眸潮濕,泱泱地又重新走到了傅辭的身後,眸子溫涼。
寶兒不知何時從雅間下來,扯了扯桑冉白的衣角,好言勸了一句
“夫人,咱們回去吧!這戲你哪會唱呀,督軍在刁難人呢。”
宣立人“嗤”了一聲,拉著寶兒,走到了一旁,左右瞧了瞧二人。
“那就賭唄,今兒的看客著實是花對大洋了,今日不僅能一睹柳雙雙的風姿,還有幸能聽督軍夫人唱戲呢。”
原本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風韻娘子,這會兒卻殷勤了起來。
桑冉白唇畔微啟,笑得入眼。
“那就······”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戲樓一片寂靜,眼睛死死地盯著桑冉白。
如斯美人····若是真的會唱曲,定是比那柳雙雙再媚上幾分。
“賭吧!”
桑冉白輕輕地拋出兩字,仿佛賭局的劇中人並不是她。
眾人愕然,愣在了原地。
這就答應了?就這麼率性地答應了?
傻眼的不僅僅是那些看熱鬨的看客,還有就是賭局的正主柳雙雙。
“夫人,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賭局如果一旦開始,到時候輸贏可沒有情麵可言。”
“失了麵子倒沒事,隻怕到時候在帝都抬不起頭來,讓人瞧了笑話去。”
“我都不擔心,你瞎操心什麼?”
桑冉白嗤笑了一聲,冷眉眼淡。
柳雙雙卷密的扇羽顫了顫,佯裝委屈地又一次低下了頭。
“既然賭局已開,我便應下,不過,這賭局可不能這麼簡單地賭輸贏。”她頓了頓,目光從人群掃過,最後落在傅辭身上。
“若是我贏了,督軍要答應我三個要求,不論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不能拒絕?”
“包括,我若贏了,這柳雙雙的戲便不能在帝都唱著,更是不能踏進督軍府半步。”桑冉白伸出素白的手,指向柳雙雙的方向,眸光狠厲。
柳雙雙身體猛地一滯,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在擔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