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急速地開往樊樓的方向,道路上兩旁的路人,紛紛避開。
李義聽到響動,從仁善堂走了出來,看著從他麵前飛馳而過的軍車,若有所思。
看來,是真的走了。
早就清楚她這徒弟不一般,卻不知她卻有如此胸懷大義。
比他強,教會她學醫,準沒錯。
軍車裡的宣立仁眼尾掃到站在醫館門口的李義,朝一旁的傅辭說道
“需要把李大夫抓起來審問嗎?”
傅辭淡著臉掃了他一眼,臉更加的黑。
“你是沒腦子嗎?夫人和他關係非比尋常,他是你能動的人嗎?”
宣立人沒好氣的鼓囊著腮幫子。
還有你傅少帥不能動的人嗎?
“你若真的對他有所懷疑,可以去醫館打聽打聽,沒必要動粗。”傅辭氣衝衝的,多少有些莫名撒火的意思。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整天了,還是被那丫頭給跑了。
現下一點消息都沒有,隻能在這乾等著。
宣立仁側目打量他一番,“少帥,什麼時候也變得文縐縐了。”
傅辭扭過臉,看向車窗外。
“你是沒吃飯嗎?車子開得這麼慢。”
宣立仁一噎,“····”
他知道自己的少帥心情不好,剛跑了個媳婦兒。
平時也沒見他多待見這媳婦兒呐。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傅辭沒看他,“派人打聽到了春風銀行的行長是她外祖父嗎?”
宣立仁氣得直咬牙。
“我剛想和你說這事兒來著,春風銀行哪有什麼她的外祖父,清一色的英國人。”
“你說夫人哪長得像英國人了。”
傅辭將手肘抵在車窗上,冷著臉偏頭看他
“老子不想聽你找那麼多理由,我要你儘早有她的消息。”
那塊懷表他還揣在懷裡。
十五年若不是她,他可能早就找閻王去了。
找尋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她了。
太大意,還讓她給跑了。
“·····”
宣立仁黑著臉無言以對。
“這能怪我?還不是你自己太大意,上次春風銀行的支票,你可是查都沒查就用了,也不知這夫人怎會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還能拿到春風銀行的支票。”
“那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傅辭冷冷剜他一眼。
“支票可是到你手上的。”
“····”
宣立仁再一次啞口失言。
這都能怪上我了。
兩人爭吵間,車子便到了樊樓,門外的大海報又換了一個新的旦角,買票的賓客絡繹不絕。
掌櫃見軍車停在他的戲樓前,笑著臉相迎。
“呀呀,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傅少帥呀。”
看來柳雙雙這日子並不好過,才娶回去沒幾日,這傅少帥又出來尋花問柳。
貴客上門,自然是客氣點好,尤其是他這樣的大人物。
傅辭立在戲樓外,一臉陰沉地看著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