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城宏與於海瑤陷入了莫名的敵對狀態,應該說這已經是長此以往的一個狀態。
於海瑤千方百計地將趙城宏的兒子一個一個弄殘,弄傻,無非就是內心的那點病態的欲望。
為了報複趙成宏,她費儘心機,不擇手段。
看見趙成宏到現在還護著田歡夢那對母子,於海瑤心裡清楚,這最後一個兒子,已然成為趙城宏的命根子,怎麼可能讓她隨意處置。
該死的警察廳,若不是他們礙事,那日兩人被帶走,如今趙城宏見到便是屍體。
不過,她並不擔心。
於海瑤轉向了棺木裡躺著的女人,然後慢慢的笑起來,從低笑,漸漸擴散成狂笑,“趙成宏呀,趙成宏,不過區區一個女人,你當真護著?”
“你若是這般護著,可彆怪我不顧這麼些年的夫妻情分,我手上可捏著你私賣鴉片的鐵證呢。”
趙成宏不可置信,私賣鴉片早就做了防範,不論是碼頭的搬運貨物的腳夫,還是底下為他辦事的士兵,都經過了層層篩選,整個交易過程做得極為的隱秘。
而她,不過一個深宅婦人,極少露麵,又是如何得知。
這個女人,發起瘋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隻要我死了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麼你私自倒賣藥片的消息就會立刻在整個華夏國人儘皆知,到時,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皆化成泡沫。”
說罷,她仰天大笑。
“蓋棺!”於海瑤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趙成宏眼睜睜地看著老媽子手忙腳亂地將棺蓋一點點蓋上,心如死灰。
於海瑤興奮地擦去臉上的血珠,滿眼興奮。
棺木蓋落下,綁上了白色的挽聯。
大廳裡,女人孩子的哭聲,悲戚而又綿長,前來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這種悲痛的情緒當中之時,隻見,帥府的大門緩緩地被打開,一口烏木做的棺梏被四個強壯的小廝抬了出來。
身後緊跟著的老媽子,哀切地呐喊,“九姨娘重病,去世了!”
這···
在場的賓客,無一不唏噓。
這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剛死了一個大公子,緊接著又走了一個九姨娘。
帥府怪事頻發,流年不利。
看來是要變天了···
忽而,天空閃過一絲雷鳴,原本晴空萬裡,猝不及防,一場暴雨傾盆而下,士兵們剛搭好的雨篷,轟然倒塌。
“快快,往這邊避雨。”人群中傳來一個老者的洪亮的聲音。
賓客中不乏軍閥貴胄,對著突如其來的暴雨,狼狽不堪。
趙成宏同於海瑤並肩站著,府裡十一個姨太太驚恐地看著大門外停放的烏木棺梏,抖成篩子。
突然,陰風刮過,所有的人脊背發寒,有人顫聲道
“你看,是趙啟樂回來了。“
眾人的視線瞬間尋著聲音地方,向前方看去,隻見趙啟樂一身黑衣,陰鷙猩紅的雙眼緊盯著跟前的烏木棺梏。
才幾日不見,人幾乎瘦成了一個骷髏架子。
桑冉白和趙淮之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緊盯著車窗外的場景。
“棺材裡是趙啟樂的母親?”
桑冉白沉思片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