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白被遏製住雙手,渾身不能動彈,現下唯一能活動的便是那雙腿。
既然手不能動彈,那隻能用腳了,桑冉白使出渾身的力道,朝對方的身體踢去,誰竟知,男人鬆開一隻手,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桑冉白滑嫩細膩的長腿。
“放開我。”桑冉白背對著他,朝他喊道。
這款煙草香的味道,是傅辭專屬的,那察城買不到這個牌子的香煙。
還有他那雙帶著粗糙老繭的手,不知在她身上,犯賤過多少次。
“你怎麼又回來了,如此陰魂不散。”
桑冉白全身不能動彈,隻能靠嘴巴發泄著不滿。
“渾蛋,你快點將我鬆開。”
另外一條腿,一直在半空中撲騰,開到大腿根部的旗袍,若隱若現··
傅辭原還在憤恨的心臟,這會兒忽地變得火熱,隻感覺呼吸越來越重,身體的皮膚越來越熱。
就在他一個晃神的功夫,桑冉白快速地從他的手心抽回一隻腳,迅速地翻了個身,抬起右腳用力地踢向他的有害處。
傅辭隻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鬆開了手,桑冉白從腰間抽出那把勃朗寧,打開保險栓,用力地頂著傅辭的胸膛,惡狠狠地說道。
“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一定殺了你。”
傅辭瞧著發狠的桑冉白,杏圓的眸子,半眯成成一條月牙般的弧線,皺著的眉心,像是即將要發怒的小野貓。
倒不覺得可怕,隻覺得有些可愛。
站在一旁的宣立仁,實在沒有辦法圍觀這樣的畫麵,這哪是在吵架,分明是在調情。
他拉著寶兒便打算往外走,寶兒兩隻手緊緊地抱著桌腳,“我不走,你們不要傷害小姐。”
這丫頭,嬌小的一隻,力氣倒是挺大的,不論宣立仁如何拉扯,就蹲桌腳的位置,紋絲不動。
沒找不到法子,宣立仁隻能靠著蠻力將桌子搬開,一隻手攔腰拖起寶兒就往外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寶兒兩隻手,兩隻腳騰空胡亂撲騰著。
力氣真大,拳頭錘在宣立仁的身上,還有點疼。
而房間內的桑冉白眼睜睜的見寶兒被拖了出去,又氣又急,“你要做什麼?你又來煩我做什麼?”
手裡握槍的力道便更加用力了些,“我真的會打死你的。”
傅辭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胸膛,一陣陣尖銳的刺痛,那把勃朗寧的手槍,仿佛要使出渾身的力氣,進入他的身體。
唯獨,未見她將手指扣在扳機上。
不舍得殺他··
傅辭嘴角上揚,俯身在桑冉白的耳畔,輕聲說道,“怎麼?舍不得我的身體,不敢開槍?”
桑冉白抬眼,“你休要胡言亂語。”
傅辭視線落在她纖細柔順的頸子上落了落,將她手裡的手槍,一把扯下。
桑冉白的手瞬間的空了一截,原本手槍給她帶來的安全感,如今蕩然無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傅辭見她這副空洞的模樣,不忍,又徐聲開口,“怎麼不想見到本帥?”
“我肚子裡懷著彆的男人的骨血,你回來找我麻煩做什麼,就不能安生點放過我嗎?”
桑冉白靠在床沿,將身體縮成一團。
怎麼就能這麼倒黴,今兒明明給自己開一副重劑量的墮胎藥。
這個傅辭早不來,晚不來,就這麼巧的今兒就來了,還是在寶兒出去煎藥的空當。
舊事重提,還一副她受了委屈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