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我在督軍府裡困了三年,你從不曾真心待過我,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們的又有這麼重要嗎?”
桑冉白直接繞過傅辭的問題,給予他最直接的答案。
空曠的病房,一片素白,簡潔的裝飾,傅辭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兒,平日裡的微風此刻消失殆儘,竟與這壓抑的氛圍毫無違和感。
桑冉白轉身,質問道,“如今?你追到那察城又是為何?”
傅辭不知該如何回答
應該告訴她十五年的事情嗎?
他搖擺不定,當年不僅僅隻是她救了他這麼簡單,便可以脫口而出地相認。
當年若不是他,或許她的母親也不會出事兒。
她這麼愛她母親,若是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定是不會原諒他的。
小小的人兒,眉心不知皺成什麼模樣,本該肆意歡騰的年紀,如今背負的卻是那麼多?
而且大多數還是與他有關。
他若是桑冉白或許也不會輕易原諒吧。
“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憋了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他又想了想,繼續說道。
“你的身邊有那些野男人,我更不放心。”
桑冉白哭笑不得,他幼稚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討厭。
“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並不喜歡你,我有我自己心悅的人。”
傅辭氣惱地指著外麵,“就是那個姓沈的小白臉?他除了那張臉比較白,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
桑冉白被氣得臉色緋紅,脫口而出,“我就喜歡他那樣的,就是比你更值得喜歡。”
她的話像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傅辭的怒火。
他費力的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若不是十五年的那些恩情,聽到這樣的話,他早就掉頭離去,哪會像這般,死皮賴臉。
寶兒提著雨水,到了病房門口,伸出手“扣扣扣”地敲著門。
“進”
打開飯盒,肉香味彌漫著整間病房,桑冉白大口地吃起來。
“二姑娘,你慢點吃,燙。”寶兒站在一旁,囑咐著。
桑冉白大口地喝著肉粥,口齒不清說著,“實在是餓,管不了那麼多了。”
傅辭倚靠在牆麵,上下審視著狼吞虎咽的桑冉白,眉毛清秀,舉止幼稚,對,其實她還不算個成熟的女人。
唯獨那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旁的時候還是如同孩童般簡單。
寶兒瞧了眼正在一旁盯著桑冉白的傅辭,見他盯著自家姑娘喝粥,以為是餓了,怯怯地問道。
“少帥,你要喝嗎?還剩下一小碗。”
桑冉白見他正在打量著看她,她慢慢放在手裡的肉粥,抿了抿嘴角,“少帥,若是沒有什麼事,還是回帝都吧,我這裡有小··沈先生在就好。”
“小叔叔”三個字被桑冉白硬生生地含在了嘴裡。
寶兒睜著眼睛,眨巴眨巴,不說話。
自家和少帥之間,扯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