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米西華什麼關係?”
米西山將桑冉白帶到自己的住處,不大的住處收拾得井然有序,若不是方才見他那股殺人不見血的狠勁兒,桑冉白還以為她是進了一個翩翩玉公子的臥房。
整齊有序地擺放著一些老舊書籍,看著目錄應該是從美國帶回來的。
桑冉白在法國留學過,多少認識一些外語,都是關於軍事化管理的書籍。
“你認得這些書。”米西山有些不可置信。
桑冉白點點頭,哭笑一聲,“當年,父親娶了姨娘,姨娘們都不喜歡我,父親就將我一人丟在了法國將近八年的時間。”
“八年!”米西山嘴裡飄出兩個字,“我在美國一人呆了整整十年。”
或許是提到他的弱軟處,米西山忽然變得不像是尖銳的刀子。
“聽大師傅提及過,幼年時便被父親分開,不過大師傅比較叛逆,偷偷一人跑了回來。”桑冉白小手冰涼,看向床頭那張早已泛黃的照片。
令人欣慰的是,這張照片竟然沒有在大火中燒毀。
“回國之前,她去了趟美國,我們就是在那拍下了這張照片。”
米西山注意到桑冉白的眼神正落在床頭相框的位置。
“我也是從這張照片裡,才認出的你,大師傅時不時會翻出來看幾眼,久而久之,我也就記下了。”
“你和她的關係,這麼近?為何不知,她會死於這場大火?”米西山再一次開始他敏銳且敏感的洞察力。
“這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一整片的山林,頃刻之間化成灰燼,我也是從這個山頭掉下懸崖,失去了記憶。”
桑冉白在這座房中,細細尋找著,有關這場大火燒毀的痕跡。
“當年,你姐姐被逼得落草為寇,你確實不應該步她的後塵。”
桑冉白隻感覺一陣惋惜,“你姐姐當年從未傷害過無辜之人,而你們卻屢屢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傷害無辜的百姓,竟然還搶那些無辜的姑娘。”
很明顯將這矛頭指向林福。
米西山沒有說話,隨後表情一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的人會傷害無辜之人,至於那些帶回來的姑娘,全部都是窯子裡的窯姐。”
看來被林福耍得團團轉。
“你且再去問問,林福的那些壓寨夫人,哪位不是山下的良家姑娘。”
桑冉白信誓旦旦。
米西山在美國受過專業的指導,秉持著軍人的初心,他來到這山寨,修葺這山寨,從來不是為了打家劫舍。
“你有何證據。”
“我倒是沒證據,昨晚你們抓回來的俘虜,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麼?”
桑冉白若無其事地撇過頭,看來米西山僅僅隻是對自己的手下足夠狠而已,但他常年呆在這山頭,很多消息都是靠在外打探消息的林福嘴裡得知。
米西山打開房門,示意門外的兩名山匪,“昨晚的那些俘虜關在哪裡?”
“大當家的,就關在北寨子,三當家正在盤問呢。”
聽完,米西山便帶著十幾人,緊跟其後的桑冉白快步的追上。
米西山住的地方是南寨子,離林福的北寨子有一定的路程,起碼也要二十分鐘的路程。
怪不得,消息可以封鎖得如此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