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鎖匠這麼緊張,我先是瞄了一眼楊怡,發現楊怡也在看我。於是我便閉上眼睛。說道:“鎖匠呀,一會場麵會很壯觀嗎?”鎖匠的聲音傳來:“會超出你承受範圍的壯觀,額……至少,超出我和楊姐能承受的範圍。而智多星你這屬於變態級彆的身體,我也不太清楚。“
這時,我聽到頭頂上的超大規模靈力異動,還有空氣電離和燃燒的聲音。隨即,我的眼前一片亮紅,我急忙用手捂住眼睛,把腦袋扭向背離光線的一方,才讓刺眼的光芒減弱一些。但空氣的電離聲和燃燒的噪音,讓原本聽力就敏銳的我,十分煩躁。緊接著,熱浪來襲,周邊的溫度至少有四十多度,並且在不斷上升。這時鎖匠的聲音傳來:“各位,我錯誤的判斷了距離,在這個範圍內,高能無線能量脈衝的威力,有可能把我們烤熟。並且,這套行星盔甲不能啟用,否則內部元件都會被高能感應力場毀掉。要是我們都變成鬼了,你們會恨我嗎?”這時楊怡說道:“這麼嚴重,確實好熱,但是我會禦風,我來吹點風讓大家涼快涼快。”說完我就感知到楊怡在施法,風倒是有了,可是溫度絲毫不降。
這時我喊道:“姐,快停下裡,乾焚風會把我們變成臘肉的。”楊怡急忙停了下來,緊張的問道:“那怎麼辦?咱們往反方向跑吧。”鎖匠歎了口氣,說道:“矩陣式防禦壁陣,楊姐,咱們倆試一試吧。扛過幾分鐘,讓吳剛把這個環境實驗室,還有外麵那些重武器燒完,就沒事了。”聽鎖匠這麼說,我反問道:“鎖匠呀,你連個法器都沒有,就憑肉體凡胎,對抗這種熱輻射?”鎖匠沒好氣的回答道:“那你個白癡倒是快點行動呀,你皮糙肉厚的,楊姐可是細皮嫩肉,哪能經得起這樣折騰,你說楊姐在大宋享清福不好嘛,非得來這裡和你一起受罪。”
我哈哈大笑,調用月靈之力,高呼:“日冕之冠。”隨即,我就用能量屏蔽了外界的熱輻射,電離輻射,還有大部分噪音。想了想,又略微釋放了一些玄武之力,把他們倆凍得哆哆嗦嗦的,一個勁的罵我。就連楊怡也開始罵我是白癡。那一刻,我卻想起來當年在大鹹山,楊怡遭受天滅的時候,我也是在日冕之冠裡麵護著她。其實,我本不該繞那麼大一個彎路,才和楊怡睡到一起的。我早該和楊怡雙宿雙飛,過上正常人幸福的小日子的。
又過了幾分鐘光線漸弱。我輕聲說道:“好像不刺眼了,我先睜眼看看,你們先彆急。”隨即,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外麵好像是有十個太陽在爭相怒放,但由於日冕之冠的隔離,這裡麵倒是沒那麼刺眼了。於是我輕輕的偷吻了一下楊怡的臉,說道:“各位,可以睜眼了。”
楊怡微笑著睜開她那迷人的眼睛,對我說道:“吳用,現在能把空調關閉了嗎,姐要凍死了。”我又看了看鎖匠,鎖匠嘴唇烏青的瞪著我。我聳聳肩,把日冕之冠壓縮後,丟向了大約五百米外隱藏的坦克。雖然我估計在這種極端環境下,他們所在的坦克早就變成了一個鋼製烤爐了。就算人員逃離出來,也隻是死得更難看一點。但為了保險,我還是把日冕之冠壓縮後扔過去,就當放鞭炮了。
隨即,周邊的溫度就開始上升,但已不是致命的那種。我爬出外表濕漉漉的坦克,遠眺了一下剛剛被攻擊的地方。那可真叫人間煉獄呀,估計但丁要是見到這一幕,書能厚十倍。
或許是剛剛那波吳剛的攻擊,讓原本雲青青兮欲雨的天氣,變得異常。天空,不再是往日的蔚藍,而是被一層淡淡的、不祥的灰霧所籠罩,陽光透過這層屏障,變得黯淡而蒼白,無力地灑在這片廢墟之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混合著焦土與輻射的刺鼻氣味,讓人窒息。這個曾經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世界,如今卻變成了一片死寂的荒地。樹木,那些曾經挺拔、枝葉茂盛的生命體,此刻已全部化為焦炭,一篇灰白,映襯著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控訴著這場災難,宛如一群被遺棄的亡靈。
地麵,布滿了裂痕與坑洞,那是爆炸衝擊波留下的痕跡。土壤被高溫熔化又冷卻,變得堅硬而怪異,再也無法滋養生命。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遠處動物淒厲的叫聲,或是風吹過廢墟時發出的嗚咽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這些聲音,更像是這片森林最後的哀鳴,訴說著它的不幸與絕望。
在這片被核爆炸摧毀的森林中,時間仿佛凝固了。曾經的生命與活力,都隨著那場災難的爆發而煙消雲散。留下的,隻有無儘的荒涼。
這時鎖匠也出來了,見我在盯著遠處還存在燃灰的廢墟,問道:“怎麼樣,威力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