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絕世沙雕,祝你一切順利,絕世沙雕再見”
我擦,你沒完了嗎?
“滾!”
“收到,絕世沙雕”
我用儘了全力,都沒有辦法把手上的天地通給摘下來,折騰了五六分鐘,我甚至用上了至陽之氣,可除了手腕生疼外,我根本沒有辦法把這東西從我的手上弄下來。
好吧,我認命了。
沒了天地通的聲響,我和托尼靜靜的坐在土包之上看著眼前越來越短的灰色長龍,等眼前的長龍徹底消失托尼就可以順利進入地府了。
奈何橋下灰色人影越來越少,我轉頭看向目光有些呆滯的托尼“托尼,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突如其來的問題仿佛打斷了托尼的思緒,他回頭看向我愣了一會,抬眼朝著一片漆黑的夜空看了一眼,好像在想象自己以後的日子,半晌後,他的目光終於從漆黑的夜空中回到了我的臉上。
“葉哥,你說這地府能見到陽光嗎?”
我也抬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夜空,沒有說話,我搖了搖頭,也許看不見吧,這是地府,應該不可能有陽光。
“葉哥,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之後該怎麼辦,我現在的樣子就連地府都進不了,彆說轉世投胎了”說完托尼沉默了片刻,又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我想先尋找答案”
說完托尼一直處於一種迷離狀態的眼神竟然忽然閃出了一種堅定的光芒。
“答案?”我喃喃的重複著托尼的話。
“是的,答案,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孟婆說我喝過孟婆湯,那就說明我之前肯定來過地府,同時也就能說明我缺失的魂魄應該就在河的那一邊,我想找到我缺失的魂魄,也許就能找到答案……”
是的答案,不管什麼人,遇到什麼事,不管在什麼環境之下,隻要能找到自己的目標就能一直堅持下去,看著眼前笑嘻嘻的托尼,這孩子仿佛一夜之間張大了。
我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衝著托尼伸出了手“好的,找到答案,我葉天祝你早日找到答案,如果有可能的話找到答案後記得告訴我,我敢肯定你托尼不是一個理發師,因為你的理發技術實在是太爛了”
“謝謝葉哥,我一定會想辦法告訴你的”說完托尼沒有伸手和我握手,而是直接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走吧,托尼,時間到了”
此時的奈何橋上已經沒有了灰色人影的蹤影,剛才還一直忙碌的孟婆也停止了忙碌,一動不動的靠在了橋欄旁的一個椅子上。
我帶著托尼慢慢的朝著奈何橋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等我和托尼走到奈何橋上,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呼嚕聲傳來,這孟婆睡著啦?好不容易一年休息一天也不出去浪,她竟然在這裡睡著啦?難道休息一天她就睡一天?
踏上奈何橋,我不由的感慨起來,不知道我算不算第一個活著踏上奈何橋的人,如果有前人,不知道我能排第幾?
在熟睡的孟婆身前站定,這老太婆看上去起碼有100歲了,可這中氣卻很足,打呼嚕從口鼻中噴出的氣息竟然吹得我有點站不穩,扶著奈何橋的欄杆我湊到托尼的耳邊大聲的對他說到“托尼,走吧,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了,安頓好了想辦法給哥哥帶個信,也讓哥哥為你高興高興”說完對著托尼做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此時的托尼眼眶之中又一次泛起了淚花,我去,我今天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樣,我上前推了托尼一把,再次衝比劃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托尼衝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後,張嘴大聲衝我說著什麼,可是這孟婆的呼嚕聲實在太大了,猶如驚雷般響個不停,我隻能從托尼的嘴型中判斷,他好像在說謝謝。
我再次衝著托尼比劃了一下快走的手勢然後轉身準備離開,我發現隻要我再站下去,這托尼非和我耗到這孟婆醒來不可。
轉身沒走出兩步,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不對啊,這孟婆的呼嚕聲還在啊?那是誰?
回頭看去,托尼竟然又一次跑到了我的身後,你這家夥到底想做什麼?我再次向他比劃出了快走的手勢。
這托尼非但不走,竟然往我身上湊可過來,似乎是要和我說點什麼,我側過頭把耳朵朝著他的嘴湊了過去。
“葉哥,我還想幫人。理一次頭發!”
聽到托尼的話我雙手抱頭緊退了幾步,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托尼,這家夥的理發技術就我現在的造型回去找一個頂尖托尼也難挽救了,再讓他來上幾剪刀我乾脆出家當和尚得了。
此時麵前的托尼不知何時已經一手剪刀,一手梳子,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我,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看嘴型應該是說就一次吧。
不行,我不能再讓托尼碰我的頭發,雷鳴般的呼嚕聲傳來,我的眼光和托尼的眼光同時落在了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孟婆身上。
好吧,現在我承認托尼就是一名理發師,而且我現在很肯定,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為孟婆做過發型設計的活人。
托尼的大作完成之後我佩服的朝著托尼豎起了大拇指,這看上去一百多歲的孟婆在托尼神乎其技的精湛技藝之下竟然一下子再次煥發了青春。
確實這一百多歲的老太婆換了個哪吒的發型,這要再加一紅肚兜都能趕上壽星公身旁抱著大仙桃的童女了。
就在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的同時孟婆竟然睜開了眼睛,這老太婆睜眼後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迷迷糊糊的從身後掏出了一麵鏡子。
“這是誰乾的!!!”
就在我抬手指向托尼的瞬間,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就一眨眼的功夫孟婆身邊那還有托尼的蹤影,你不是對我依依不舍嗎?人呢?
那,這?丸子頭,就算我的傑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