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裡有個鬼物!
眼見王衛大喊著衝殺四處亂竄,二哈、老花和我蹲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半空之中的鳥神馬上反應過來出了什麼問題,轉身的瞬間身上的羽毛就炸開了,衝著黑胖母雞就吼了起來。
“愚蠢的家禽,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是我的朋友!朋友!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神!是高貴、美麗的神,所有的禽類都應該向我俯首致敬,聽得懂嗎?俯首致敬!聽懂了還不快點給我跪下認錯,然後自己把那身醜陋的黑毛給我拔了,讓尊敬、敬愛的王總享用雞湯……”
這鸚鵡的話說得振振有詞,可邏輯上就稍微有點說不過去了,既然你鸚鵡已經是高貴的神了,那這尊敬又敬愛的王總這層關係又是如何掰扯如何計算的呢?不過那迷路的胖大黑母雞可沒給鸚鵡繼續趾高氣揚下去的機會。
慘叫聲後,原本盤旋在空中高高在上的鳥神鸚鵡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綠豆小眼不停的往上翻著,嘴裡不停的有白沫吐出,這家夥直接昏死過去了。
再看那不停發出咯咯咯聲響的黑毛黑毛大母雞,自始至終就沒有動過,隻是高昂著頭,左看看右瞧瞧,嘴裡不停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心念一動,掉落在地的五彩雙劍瞬間回到手中,雙劍在手心中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般,緩緩站起身來,順手把王衛和老花給拉了起來,緩緩往身後退去,儘量與這隻來路不明的大母雞保持距離。
待我們退出十多米後,咯咯咯不停的大母雞仍在原地咯咯咯不停,也不見她挪窩,隻是時不時的撲騰兩下翅膀,不過也就隻是撲騰兩下翅膀的簡單動作也嚇得我們條件反射的縮脖子,雙手抱頭。
夾著尾巴的二哈磨磨蹭蹭的來到我們身旁時,我們距離那隻大母雞已經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了,隻有倒地之後就沒起來過的鸚鵡仍留在了原地。
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大母雞我輕聲對著王衛和老花說到“怎麼辦?三十六計?”
“走?說出去不被笑死?什麼陣仗我們沒見過,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今天我們一群大神、精靈竟然被一隻大母雞給收拾了,這事如若傳出去,那不被同行笑掉大牙?”說話間,王衛不停的衝著基地戰士聚集的樓頂使著眼色。
沒想到,這一次提出硬剛到底的竟然會是逃跑專家王衛,這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難道那蠻勇和莽勇精魄直接影響了他的天性?
“王總,這事您定!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說完,王衛伏在我們的耳邊,把他的計劃說了一遍。
“聽明白了嗎?”見我和老花衝自己點了點頭,王衛轉頭看向一臉蒙圈相的二哈問到“二哥,聽明白了嗎?”
眼見二哥點頭如搗蒜,臉上表情瞬間豐富起來,我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這毛病非出在二哥身上不可。
王衛這家夥報酬心切,沒等我出言阻攔,已經帶頭朝著大母雞緩緩走了過去。見王衛動了,老花和二哈也溜溜達達的朝著大母雞的兩側走去。眼見無法阻止,我隻能跟在幾人身後往老母雞的方向靠了過去。
按照王衛的計劃,由二哈負責吸引老母雞的注意力,然後我、老花和王衛對老母雞形成合圍之勢,待王衛發出指令,四個方向同時撲向老母雞,到時候饒她是天神下凡,我們四人舍得一聲剮也要把這家夥給拉下馬,退一萬步講就算製服不了它,也得給它點厲害嘗嘗。
口哨聲響起,站得最靠前的二哈開始了它的表演,毛絨絨的臀部一陣扭動後,二哈突然立起了身體,兩塊花手絹在前爪中飛快轉動,大嘴一張唱出的曲子差點讓我當場跌坐在地。
平日裡惜字如金的二哈口中唱出的竟是東北二人轉的調調,我對這二人轉沒有太多研究,也搞不清楚這家夥唱的是哪一出,不過平心而論,二哈唱得不錯。最為重要的是,二哈的這一曲二人轉,還真就把那老母雞給吸引住了。
自從二哈的二人轉出口,大母雞那不停左瞄右看的小腦袋立馬停了下來,隻見大母雞立直了身體伸長了脖子側著頭緊緊盯著不停伴隨著曲調扭動身體的二哈,看到高興的地方還不忘撲棱兩下翅膀,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聲響。
沒想到二哈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竟然起了效果,王衛也不敢出聲驚擾了這黑胖母雞的看戲興致,連比劃帶拉扯的招呼著我和老花加快速度形成合為,最後還不忘衝二哈豎起大拇指。
王衛的大拇指一豎,本就唱得興起的二哈更加得瑟了,衝著王衛和我一個勁的眨著眼睛,似乎在說“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王衛似乎對二哈的回應甚是滿意,朝著二哈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後轉身躡手躡腳的朝著大胖黑母雞的右側繞了過去。
看著興起的二哈,我的眼皮不禁又亂跳起來,但願這次二哈不要玩過頭了。
十多分鐘後,我、老花和王衛幾乎同時到達了計劃好的三個方位,加上趁著唱二人轉的空擋慢慢靠近的二哈,我們算是對大胖黑母雞形成了合圍。這一次我可算是看走了眼,二哈全程並未出現任何失誤,這老母雞被他的二人轉給徹底征服,迷得那叫一個入神,十多分鐘內根本沒有移動分毫,就連我們三人已經悄悄將它圍在了中間也沒有發現。
現在隻要我們三人稍微再往前走十來米就能一擁而上將它製服,眼見快到點了,王衛抬手衝著我們示意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