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浸出汗水,將臉上擦的粉衝出一條痕跡。
兩千七百個穴竅玄關中的命火,齊齊暗淡了兩分,也因此,靈氣運轉大周天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真是個生猛的家夥!”
矮個女修心中感慨,尚未開口。
陸缺就已經從天而降,單手揮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劈向她的頭顱。
怎麼可能?
矮個女修臉色大駭,雙腿顫軟,本能地駕馭贔屭紋盾牌護在頭頂。
下一瞬。
斷夜刀鋒斬在贔屭紋盾牌,有沉星鋼和月環銀鑄造的盾牌火光四濺。
金鐵碰撞之聲響徹十幾裡。
矮個女修耳中猶如滾雷炸裂,縱使已經用雙手托住盾牌底部,可依舊被沉重的力道壓得雙膝砸地,直挺挺跪了下來。
而受到沉重力道的衝擊,矮個女修的指隙撕裂開了傷口,血液順著手背滴落地麵。
“你怎麼可能還沒有力竭?但你依舊打不過我!”矮個女修神色詭異地說了一句。
同時就勢一滾,竟然鑽進地麵,消失不見。
這?遁術?
陸缺頭回見這種術法,也有點懵,警惕地環顧四周,不見矮個女修。
隻是腳下地麵在微微震顫。
“有點像是以來戊土之力修行的術法。”
陸缺心中轉念,很短暫的一瞬,矮個女修已經從他背後地麵冒了出去,手握一柄鋒利匕首,直刺他的後心。
“死——”矮個女修麵色猙獰。
而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就像是陸缺用影閃偷襲彆人,很難避開。
陸缺感覺到身後靈力湧動,知道無法完全躲避,索性就不躲!
匕首刺到陸缺後背。
同一時間裡。
陸缺凝聚仙武道罡,傾儘全力轉身後劈,“和主修仙武的修士近身搏殺,你是怎麼想的呢?”
一道青色細線纏繞到了矮個女修身上,從肩膀到腰間。
很快細線顏色由青轉紅。
矮個女修完全凝滯,臉色灰白慘淡,她到底還是下桑國出來的修士,見識短淺,習慣性地認為在下桑國無往不利的遁術,就是第一等刺殺手段,能憑此反敗為勝。
她根本就不清楚。
下桑國修士費儘心機研究出來的遁隱刺殺之術,在大夏修士眼中隻是不知所謂的奇技淫巧。
招式也怪,死的越快。
其實以她的靈力積蓄和陸缺打正麵,還能再支持一段兒,可偏偏就選擇了送死的捷徑。
“下桑國一幫……蠢貨……”說出了最後的遺言,矮個女修的身軀便斜著裂開,分成兩半砸在地麵。
死的多少有點冤枉。
而陸缺有仙武道罡護體,還穿著萬鱗白玉鎧,防護周全,倉促出招的一手,匕首隻是陷入到了護體道罡半寸,連萬鱗白玉鎧都沒碰到。
身軀一震,匕首當啷落地。
剩下的兩名女修,左側駕馭飛劍,右側手托似水晶質地的骷髏頭骨,靈力波動遠不如矮個女修,估摸是剛入築基中期沒多久。
不難對付。
陸缺掃了掃二人,後者見他的羅刹鬼麵麵具賤得滿是血跡,猙獰如鬼,不由得心怯地後退了兩步。
“一、一一起上。”
“一起上。”
兩名築基中期女修目光相視,都沒有率先動手的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