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於卡拉迪亞!
城內的人又一次在晚上出城了,這一次他們將城頭的大量火把熄滅,緩慢的降下吊橋,派出許多帶著鏟子的工人,趁著夜色去挖掘庫吉特人填埋的土橋,他們動作迅速,將土塊全都裝在籃子裡之後往城裡運,不管乾什麼用也不給庫吉特人留。等到庫吉特那邊有所警覺的時候,所有人一齊收拾東西回城裡,吊橋趕快升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所以當第二天一早庫吉特人準備繼續運土作業的時候,他們憤怒的發現昨天他們費儘力氣搭建的土橋此時已經被挖掉了一大塊,其餘部分也被打碎扔的到處都是。他們憤怒的謾罵了一番,但隨後再次投入到了漫長且危險的運土工作之中。當然,他們沒忘記把昨天敵人射下的弓箭用自己的弓射回去,就當是宣泄怒火。
就這樣,庫吉特人又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丟下了上百具屍體補好了土橋,甚至還把這座橋建的更寬大了一些。晚上城裡的士兵照常出城破壞,可這回庫吉特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吊橋一落下,庫吉特騎兵就發起了衝鋒,並且射出大量箭矢,射翻了許多還沒出城的士兵和工人。城裡的士兵們被嚇了一跳,趕快進行齊射阻擋對方前進,但一片黑暗之中,想射中那些丟掉了火把的庫吉特騎兵是相當困難的,他們差點就讓那些家夥衝進城裡了。
所以等到太陽又一次升起的時候,庫吉特人成功的完成了他們的橋梁,並且開始推著攻城器械前進。
這一次,衝車成功的通過了護城河,來到了城市的大門前,但在庫吉特人試圖敲擊城門的時候,那麵巨大的幔布被丟下,雖然懸在空中,但最低處正好擋在撞槌之前。本來包鐵的沉重撞槌應該是威力巨大的攻城武器,可因為這層厚布的阻隔,這武器的衝擊力被卸去了大半,基本沒對城牆造成什麼傷害。
庫吉特人馬上點燃火把試圖燒掉這塊破布,但這幔布的底部是浸過水的,相當難點燃,他們隻能在長槍的頂端綁上火把,去點燃幔布高處的部分。可每當這時,城牆上就會降下幾把巨大的鋒利長勾,一把將火把的木杆割斷,或至少將有火焰的部分切掉。而利器的切割效果也很糟糕,幔布本來就很厚實耐切割,何況切開幾個口子也不影響這東西發揮它的效果。
衝車的效果不好,但雲梯車依然在前進。這種大型攻城車的頂端豎起的木板是上麵士兵在前進時最好的屏障,弓弩射不穿這木板,而投石車的石彈也很難命中並摧毀木板主體。在四架通過護城河的雲梯車中,隻有一輛被砸壞了底部輪子而無法前進而被廢棄。
剩下的雲梯車最後還是抵達了城牆底下,並且成功的降下木板,露出了車上的庫吉特士兵。
“衝!勇士們,為了可汗!”
成群結隊的庫吉特槍騎兵衝上城頭,哪怕不在馬背上,他們身上的重甲和手中的彎刀和骨朵依然讓他們在步戰之中能夠作為稱職的重步兵。城頭上的弓弩手們射出了最後一輪箭矢,將衝在最前的幾個庫吉特人射倒在地,之後紛紛抽出近戰武器衝上去迎敵。
“守住城牆!”
克萊斯伯爵手下的斯瓦迪亞軍士大喝一聲,隨後便拔劍上前,招架住一個庫吉特騎手的彎刀,之後揮舞盾牌打翻他,之後他身邊拜倫的羅多克熟練弩手馬上拔出軍用鋤揮了下去,尖頭正中那個庫吉特騎手的眼睛,之後他使勁攪動幾下,那個被按在他身下的庫吉特騎手便沒了聲音。
城牆上的三處都陷入戰鬥之中,由拜倫的部隊守衛的那側情況較好,羅多克長矛手們在城牆上列陣,密集的長槍群讓庫吉特人根本前進不了幾步,哪怕他們人數眾多,也隻能幾個幾個的登上城頭,之後被長槍和長砍刀一個個捅下去。而在克萊斯伯爵手下精銳部隊所防守的區域,進攻也被限製在對方登城點的附近,整隊整隊的斯瓦迪亞步兵用長槍和武裝劍和登城的庫吉特士兵戰的旗鼓相當,雙方都難再前進一步,斯瓦迪亞部隊沒法把庫吉特人趕下去,但庫吉特人也沒法再城頭占下一片陣地。
但唯獨在那支地方領主派來的支援部隊守衛的區域出了岔子,這支部隊當中實力級彆最高的也就是斯瓦迪亞的輕步兵,領頭的也隻是一名騎士和一個軍士,他們在麵對衝上城牆的庫吉特槍騎兵的時候的確儘力戰鬥了,但是效果實在不儘人意。幾個輕步兵一起圍上去,也很難破開槍騎兵身上的紮甲,掉落幾個甲片對槍騎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他們身上的棉甲可擋不住鐵骨朵的猛烈敲打,何況大部分時候他們剛剛吃力的抗下對手的前一招,後一秒彎刀就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部隊很快就開始潰散,越來越多的庫吉特人登上城牆,有些人甚至背著偃月刀上來,揮舞著這種他們祖先在幾百年前就一直使用的武器逼得那些民兵和輕步兵連連後退,有的甚至因為沒有站穩直接從城牆上摔了下去,摔得頭破血流。
在庫吉特人的怒吼之中,一個接一個的守軍輕步兵被他們打翻,民兵們四處逃竄以至於乾擾了周圍其他友軍的戰鬥。城堡高塔上的旗幟連連揮動,號角聲吹得震天響,城牆下的拜倫手下的後援部隊聽到這聲音馬上在軍士們的指揮下前進,結果他們就發現了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樓梯通道和城牆上不斷在擴大戰果,站穩腳跟的庫吉特下馬騎兵們。
但也就在這時,那個被拜倫看重的男人他抵達了。巨人奧拉夫直接像抓小雞一樣推開前方擋路的人,靠著體型強行擠過了人群,讓不少人摔了下去。但這是值得的,當這個大個子穿著一身堪比馬甲沉重的熊皮鏈甲出現在出現在城牆上的時候,他身前的敵人都不由得感到了恐懼。
奧拉夫揮舞起大斧,沉重的斧刃一下就鑿開了盾牌,隨後又是一下砸在了那個庫吉特騎兵的頭盔上,頭盔直接甩飛了出去,那個騎兵也頭暈目眩鼻子流血,直接倒在了地上。其餘的庫吉特人也有些犯怵,他們後退了幾步穩住陣型,用人數優勢包圍奧拉夫和他戰鬥,結果卻讓其他的斯瓦迪亞部隊得到了喘息之機,也讓城下的支援部隊有時間開出一條道路到城牆上進行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