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瑤和周喬以為徐妙錦是因為她姐姐去世,傷心過度,所以一直說一些寬心和安慰的話。
和徐妙錦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話變少了,即使見到周喬和黃瑤,笑容也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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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和黃瑤回來後,把這些情況全都向朱允炆做了彙報。
朱允炆也覺得是徐妙錦和徐妙雲姐妹情深,一時還沒走出徐妙雲去世的情緒之中。過一段時間,便會恢複。
又過了兩天,朱允炆派小東子和小寶,帶著一堆禮物,帶著朱允炆的問候,又去看望了一下徐妙錦。
回來稟報的情況,和周喬他們說的並無變化。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又過了兩天,朱允炆再次派周喬和黃瑤前去探望,這一次帶回來的消息,讓朱允炆大為震驚,甚至開始有些不理解徐妙錦了。
徐妙錦再次回到了施耐庵,而且這次堅決要求施耐庵的師父給他剃度。
周喬和黃瑤一再勸慰也無濟於事,而且,徐妙錦一直在口口聲聲說,她要贖罪。
贖罪?贖什麼罪?徐妙雲的死和徐妙錦有什麼關係嗎?難道是朱棣給徐妙錦施加了什麼壓力?
朱允炆再也坐不住了,帶著小東子和小寶,幾名侍衛,親自來到了施耐庵。
這一次,朱允炆並未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皇帝來施耐庵,讓施耐庵上上下下全都緊張了起來。
朱允炆來到施耐庵的時候,所有的尼姑全部恭敬地站在門口迎接。
但朱允炆並未發現徐妙錦的身影,卻發現了無心。
“無心,你家小姐呢?”,朱允炆麵色凝重,無心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以前無心也知道皇帝是皇帝,隻不過沒有公開身份罷了,無心沒有感覺到皇帝和彆人有什麼不同,更沒有感覺到什麼壓力。即使那次去青龍山,無心也沒感覺到什麼壓力。
可這一次,皇帝的身份公開,庵裡上上下下,不管什麼身份,都十分重視,住持都親自安排迎接皇上,庵裡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彌漫在緊張的氣氛之中,無心也不自覺地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看見皇上陰沉的表情,還有後麵幾個表情嚴肅的侍衛,無心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稟稟皇上,小姐,不,安心在庵堂打坐”
“帶朕去見你家小姐”
“是,皇上”
庵堂內,隻有徐妙錦一個人在打坐。
徐妙錦現在的樣子,讓朱允炆大吃一驚。
短短的十幾天,怎麼可能如此消瘦,如此憔悴,好像感覺一下子老了許多一樣。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朱允炆也顧不了許多,徑直便走了進去,坐在了徐妙錦的旁邊。
偌大的庵堂,就隻有朱允炆和徐妙錦兩個人,其他人全都被侍衛擋在了門外。
“徐妙錦,人死不能複生,你何必這麼折磨自己,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彆人的,你姐姐走了,你難道不應該活的更加精彩,讓你姐姐安心嗎?”
徐妙錦閉著眼睛,從始至終都未睜開過。
她怕看見皇帝,眼淚會止不住流下來。
“徐妙錦,我真是有點搞不懂你了,難道你就非要出家了此一生?是你姐姐走了,朱棣逼你過門嗎?你告訴我,如果你不願意,朕可以為你下一道聖旨”
“徐妙錦,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有我在,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難事,我給你解決,你說話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朱允炆”
徐妙錦根本無動於衷。
“那個,我給你道歉,鄭重地給你道歉,一年前是我不對,我喝多了,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心裡過不去,要殺要剮,我毫無怨言,隻要你心裡能出氣”
“朕知道你與彆人不同,不屑於金錢地位這些俗物,徐妙錦,朕今天就老老實實告訴你,我的確是喜歡你,隻要你同意,我立刻封你為朕的後妃,但如果你不願意,那朕也不勉強”
朱允炆看見徐妙錦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了一下,可朱允炆並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朱允炆也說不準。
“徐妙錦,你給我一個答複好不好?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朕都答應,你想要什麼都行,朕都給你,你說句話好不好?”
徐妙錦坐著一動不動,像是一個雕塑一般。
不管朱允炆再怎麼說,再怎麼苦口婆心,再怎麼承諾,徐妙錦始終無動於衷。
再有耐心的人,耐心也遲早會被磨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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