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莊娘隻能尷尬地笑笑，一句話也不敢說。
啞巴趁機給阿意使了個眼色，阿意瞬間秒懂。
阿意說道“大哥，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家裡都挺忙的”
阿意拉著啞巴便要離開。
“啞巴兄弟，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不用了”，阿意替啞巴回複道。
“那我改天再登門道謝啊，今天就不留你了”
“大哥不用客氣”
“啞巴兄弟，明天你大嫂做了糖葫蘆，你們一起去北平，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啊？啊。”
阿意和啞巴逃一樣地離開了小莊家裡。
明天小莊娘還敢在做糖葫蘆嗎？應該沒這個膽子了吧。
啞巴和阿意回到家，啞巴這才儘情地大笑起來。
“你還笑，都怪你，出的餿主意，讓我說謊話”，阿意埋怨道。
“怎麼了怎麼了？啞巴你笑什麼？阿意，你說什麼謊話了？你騙誰了？”，小賴看見啞巴和阿意，便興奮地撲了過來。
“今天”，阿意剛想說，卻被啞巴拉了一下衣袖，阿意立馬便明白，轉換了口氣說道“沒事，沒事”
“嘁，你們居然有事瞞著我？”
“沒有”
啞巴趕緊從阿意的背簍裡拿出一個小袋子讓小賴看。
“小賴，今天我們買了點白麵，今天咱們蒸白麵饅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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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麵饅頭？好啊好啊”
小賴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完全忘記了剛剛他要問的事情。
啞巴和阿意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兩個人現在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不是啞巴想瞞著小賴，並不是什麼大事，和小賴說了的話，屬於閒話淡話。
啞巴可以保證保密，阿意也行，可小賴行嗎？
不是不信任小賴，但小賴畢竟是小孩子，如果他知道了小莊娘的事情，誰能保證小賴不會不經意間和小莊說了。
那不是害了小莊娘嘛，也害了出主意的啞巴，和說謊話的阿意。
中午白麵饅頭，讓家裡的整個氣氛都處在一種幸福的氛圍之中。
下午，知道啞巴在家，便有村民上門討教做糖葫蘆的方法和步驟。
啞巴比比劃劃，加上在地上寫，阿意給翻譯。
說是說，但實際操作又是一回事，啞巴還是再三交代，還是多看幾遍他做，再做嘗試，做糖葫蘆沒那麼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眾人點頭答應，在和啞巴討教的間隙，村民們自覺地把院子裡晾曬的穀穗翻了一遍。也算是各取所需。
第二天清晨，阿意和啞巴早早起床。
他們很奇怪今天怎麼沒人叫門，難道都不來學做糖葫蘆了嗎？
可打開門，卻看見村裡其實早就來了，都在院子外等著呢。
第一天他們來的太早，打攪了啞巴的休息，今天便自覺地沒人叫門，安靜地等待。
樸素的老百姓，善惡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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