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可是純富婆。
景元輕笑一聲“符卿,不必如此拘泥於上下級的關係,偶爾和他們成為朋友,或許會更加親近,關係融洽了,不少工作也就好做了。”
“將軍說的在理。”
符玄輕抿一口杯中酒水,看向景元“不過,這建木,將軍打算如何?”
“欸,這建木還不著急呢。”
景元輕笑一聲“之前用那位小龍尊釣出了持明族內的藥王秘傳,這建木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魚餌。”
“……將軍,你這個壞蛋。”
“都是謀略,符卿。”
景元搖了搖頭“沒必要這樣說我,畢竟我也沒讓那位小龍尊受傷,你說對不對?”
“……確實如此,但是將軍,那些妖人現在可沒打算在羅浮頂風作案。”
“對啊,所以我也沒打算著急處理建木的事情,若是建木真的能引起某些禍患,師公早就出手了。”
景元搖了搖頭“正好也能借機看清某些來到仙舟的化外民,到底抱著何種居心。”
“……長生……”
符玄歎了口氣“或許對於你我來說,長生算是一種折磨,但是對於那些壽命不過須臾的短生種來說,動輒生存千百年,也是不小的誘惑。”
“確實如此,但是也確實有些人對於長生毫無興趣。”
景元搖了搖頭“太卜司也是有短生種的吧?”
“是有的。”
符玄點點頭“也沒見他們對長生有什麼渴望。”
“對啊,所以你看,那些追求長生的短生種,都從未見識過長生種的苦痛,他們隻覺得無窮無儘的壽數誘人。”
景元向後靠了靠“若是壽數真的無窮無儘倒也罷了,但是壽瘟禍祖的力量可不能用來追求長生啊。”
“確實。”
符玄點點頭“將軍,你可曾怨憤過長生?”
“怎麼突然問了這樣的問題?”
“……我手下的一名卜者。”
符玄也像景元一樣抬手撐著臉蛋,眸間帶著些思慮的神色“千百年前,她曾與一位持明族墜入愛河。”
“我也曾聽她給我講過他們之間的故事,但是她的神態一次比一次平淡,她會和那位持明族的每一世相愛。”
符玄歎了口氣“前些天我見她神色不虞,就順帶著問了一嘴。”
景元沒有插嘴,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孩,等待著她的下文。
“結果她說,她已經沒有對於愛情的感覺了,和那個人之間的感情也結束了。”
符玄揉了揉太陽穴“本座還是需要自省的……當時還以為是那個男人新的一世找了彆的伴侶,結果那卜者說,是她主動結束關係的,因為她不再愛了。”
“她說長生種的愛情終將走向終結……”
符玄歎了口氣“可能是因為本座沒體驗過愛情。”
“和持明族墜入愛河,對於長生種來說確實算是一種折磨,不必多想,符卿。”
景元搖了搖頭“每一世,對於那位持明族來說都是新的人生,但是對於那位長生種來說,她清楚這是自己曾經的愛人,但是她每次都要重新體驗相知相愛的波折,這其中可能有性格的不和……畢竟持明族每一世轉生都會變成完全不同的人。”
“愛的響應太頻繁了,也就累了。”
景元聳了聳肩“師公和師父在一起都快九百年了,我隻見到他們兩個的感情越來越好……隻能說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
“將軍說的也有道理。”
符玄點點頭。
……
“總覺得有人在念叨我。”
淵明嘟囔了一聲,感受到耳側傳來細弱的響動。
他微微歪頭“娘子,睡醒了?”
沒有回應,隻是懷裡的女孩稍微扭了扭。
然後淵明就感覺脖頸傳來一陣刺癢。
他輕笑,拍了拍鏡流的屁股“好玩嗎,小幼稚鬼。”
“好玩。”
鏡流摟著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啃咬著淵明的脖子“這樣也會有感覺麼?”
“我又不是木偶,當然有感覺。”
淵明無奈的笑笑,轉頭對著鏡流的耳朵吹了口氣。
鏡流渾身一顫,向後仰去。
淵明摟著她的腰不讓她摔下去,蹭了蹭她的臉蛋“這都大晚上了,神策府倒是安靜的很呢。”
“景元還沒回來?”
鏡流揉了揉眼睛。
“嗯,和符玄那丫頭出去吃飯了。”
淵明點點頭“難得開竅一回……我讓他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些醬牛肉回來。”
“白珩和應星呢?”
“帶著霜台出去玩了,本來想叫咱們來著,但是你當時睡得像小豬一樣,我就讓他們自己去了。”
“你才是小豬。”
鏡流皺了皺鼻子。
“這樣更像小豬了。”
淵明輕笑一聲“小豬鏡流。”
“……你是大豬。”
“嗯,我知道了。”
淵明笑著摟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