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心魔怎麼破!
愛我就全訂啊摔!!昭昭“?”
這和她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不如本君幫你。”
荊沉玉淡漠言語,手上真如所說那樣,拂開她執起玉簪,親自挑開了她最後的衣帶。
昭昭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荊沉玉注視她的臉,視線不往春光乍泄的地方流轉半分。
“如此,你還想如何。”他直起身,好似一座冰山坐落昭昭麵前,難以翻越,“本君都可以幫你做。”
昭昭伸手擋住關鍵部位,咬牙瞪著他半晌,冷笑一聲“不牢你費心了,我可以自己來,你猴急什麼。”
她冷笑,荊沉玉不會笑,但聲音更冷了“你就隻有這種手段嗎。”
他轉身而去,立於窗畔背對著她,風雪從打開的窗外吹進來,卻吹不動他的發絲和衣袂,他像與空間隔絕,孤冷獨立,高高在上。
他的措詞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第一日生出來是這樣,至今還是隻會這樣,未免叫本君失望。”
這話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昭昭好像確實從頭到尾都在用一種手段。
他很失望嗎?
大可不必。
昭昭本想把衣裳穿好,但現在不急了。
她慢慢朝他走,一步一步,荊沉玉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廣袖下的手指輕動些許。
“你還要我有什麼手段?”走到隻差一步的地方,昭昭停了下來,漫不經心道,“我也在一開始就和你說過了,手段不在多,有用就行。”
荊沉玉下意識想轉過來,可很快想起她目前的狀態,馬上停了下來。
昭昭這邊還在說“你是覺得我手段比起彆人的心魔來不夠高端嗎?”
有手指按在脊背,荊沉玉本能地僵了僵身子,昭昭不動聲色地在他脊背勾來劃去,幽幽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攻身是下策,攻心才是上策?”
她又靠近了,手指一直在他背上來回劃過,像在寫什麼字。
荊沉玉額頭青筋直跳,昭昭隻看得見他的背,那也就專注糟蹋他挺拔的脊背。
她給他撓癢癢,慢吞吞說“彆人的心魔或許都喜歡攻心,但那也是因為對象是彆人,對你就隻能攻身,攻心是沒用的,因為……”
為何對他攻心無用?
因為他道心堅定?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心。”
荊沉玉眼眸一頓,眼睫顫了顫。
“你胸腔裡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心。”昭昭戳他的背,“那就是塊石頭。”
荊沉玉垂眸去看心口的位置,撲通撲通跳著的就是他的心,他有心的,不是石頭。
可昭昭說他“你鐵石心腸,聰明的魔才不會試圖去攻你的心,那隻有死路一條。”
鐵石心腸,一顆石頭心,若如此來說,似乎也沒有錯。
隻是話有些難聽了。
“能得到你的人,就已經足夠打擊到你了。”
昭昭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分析得過於正確,智商碾壓書裡所有角色。
她就從來不會像那些人一樣,試圖讓磐石轉移。
荊沉玉突然轉身,過腰的長發蕩起,擦著昭昭的臉過去,好像打了她一巴掌一樣疼。
昭昭捂住臉,又想到自己赤著上身,趕緊去擋胸,一時手忙腳亂。
荊沉玉先是看著她的發頂,看了幾息之後緩緩下移,一點點掠過她的眉眼唇齒,頸項鎖骨,來到她遮掩的部位。
她遮著,他緊捏衣袖的手鬆了鬆,盯著她說“你不會成功。”
昭昭眨眨眼。
“本君的人你也得不到。”他語氣肯定,說得不容置喙。
昭昭笑了“你不是說任我為所欲為?那我想得到你的人不是小菜一碟嗎?”
她點點嘴唇“我都得到你上麵了,下麵指日可待啊。”
“放肆。”
荊沉玉麵色平淡,但語氣凍如堅冰,可昭昭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還有更放肆的,我們今天就看看能不能得到你的人好了,你記著,你要任我所為,你但凡動一下都算食言,說話不算話的人是要受天罰的。”
昭昭語速飛快,人也沒閒著,她跳到荊沉玉身上緊緊摟著他,在他耳邊說“我剛才在你背上寫的字辨認出來了嗎?”
荊沉玉麵色青一陣白一陣,昭昭覺得勝利在望了。
“自那日一握,我真是寤寐思服,難以忘懷啊。”
她手帶著癢意一路從他胸口往下“今日我便再……”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傳音打斷,荊沉玉像是終於有了理由,立刻將昭昭扯下去,躲開八丈遠道“有事先走。”
話音才落,他人就消失不見。
昭昭不疾不徐地將散落的衣衫穿好,看著他消失的位置,遺憾地嘖了一聲。
她都犧牲到這個地步,看起來險些就要成功了,這該死的傳音,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不過那好像是華傾的聲音?
華傾,九華劍宗宗主,原書裡的重要配角,問心境的大能,他傳音給荊沉玉,應該是眾仙宗的人就要走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他們這就要走了,她剩餘的煉化時間也不多了。
昭昭快速回了冰屋,閉目感受外界,很快和荊沉玉連接上,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了華傾。
華傾一頭白發,穿著華麗厚重的道袍,周身靈氣繚繞,騰雲駕霧而來,在太素宮外傾身朝拜。
“打擾劍君閉關實在是無奈之舉,眾仙宗商議完流光海的事這就要離開了,但他們離開之前想見劍君一麵。”
鎮魔淵是荊沉玉設下的,他們即將派出門內精英去鎮魔淵冒險,這些弟子大多是各掌門的愛徒和子女,去之前要見他一麵求個心裡踏實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有事做,就暫時不必和心魔打交道。
荊沉玉思忖著,沒有立刻回答,華傾在台階下目光擔憂地看著他。
劍君和之前不太一樣,素袍淡衣,長發披散,雖然還是一身冷肅,但殺氣不那麼強烈了,好像是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去?
不會真要走火入魔吧?
華傾上次就想問了,這次怕再錯過,完全把眾仙宗的請求拋到腦後,急切道“我觀劍君氣色不太好,是否心魔劫到了?”
華傾能看出來荊沉玉也不意外,他原還在考慮,華傾也提起那心魔,他便做了決定。
“讓他們過來。”
他說完就回了大殿內,華傾憂心忡忡地望著他的背影,雖看不出魔氣纏身,但總覺得,劍君身體不如以前了啊。
神魂不穩定嗎?怎麼神魂都受傷了?
劍君到底是生了多麼厲害的心魔,都把他搞得神魂不穩了!?
一定非常厲害,可能都到了滅掉能直接飛升的難度了吧?
不愧是劍君啊,連心魔都這樣厲害,華傾都有點期待自己的心魔是怎樣了。
他肅然起敬,恭敬應是後離開。
他一走,被他想象得十分厲害的昭昭又給荊沉玉提要求了。
“我想出去轉轉。”她慢慢給他心音,“你在閉死關,按理說不該隨意出關見任何人的,你肯定受反噬了。寧可受反噬也要出去,你是有多迫不及待避開我。”
荊沉玉不說話,昭昭耐心道“你不想見我,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我出去轉轉可以吧?就在太素宮裡,絕對不超出範圍。”
荊沉玉低頭看著衣袖上素淡的騰雲紋,一言不發。
昭昭歎了口氣“你在怕什麼呀?這裡是九華劍宗,我跑不出去,更乾不了什麼壞事,頂多就是散散心。你還在我手上下了追蹤的法術,難道我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嗎?”
話是這樣說,但荊沉玉就是不想點頭,他覺得沒有理由答應她。
“你不是讓我考驗你,拿我修行嗎?你可以當做這也是修行。”昭昭等不及了,“說好了你要任我所為的,彆磨磨蹭蹭,我現在就出去,你彆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