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暖色!
獨倚護欄,突然一顆明亮的如星體般的發光體,劃破長空由遠而近,由小變大,似明亮的圓體物狀,從天際飛來,瞬間從視線範圍內飛越到樹林,直到平穩落地,順著圓體物的發光,周圍煙霧繚繞,霧靄漸重。
“怎麼回事?是外星人嗎?不可能吧,傳說中的奇異天象被我發現了?可沒有見到傳說中隕落時,光芒四射或光怪陸離呀,噫,怎麼停在那裡不動了?”古露一陣緊張,心中頓生一連串的疑問,還略帶點害怕。
古露所住的農莊旅館是以個體為單位租住,其他租客分散著住在,旅館租住的人們恐怕大多睡著了。大半夜的,難不成隻有她發現有個不明物體從天空降到地上?
她想喊,又怕弄巧成拙,膽怯的心理加機靈的心態,促使她趕緊躲進了房間靜觀其變。坐了幾分鐘,見門外沒有聲音,壯著膽子把房門開了一個小縫,左瞄瞄右瞄瞄,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事發生。
於是披了件薄外套,拿著相機,壯著膽子走出來。她找了一個最佳角度去看那個發光體。發現隻有白織燈光在一閃一閃亮,再過細看,中間那層像城堡一樣的透明窗內,有個胳膊在揮動,手像在拍打窗戶,一直都是這個姿勢。古露心想,難道是在求救嗎?
古露折回去在門後拿了一根木棍作為防身用,打開手機上的電筒模式,戰戰兢兢地向發光體靠近。
跨過倒下的樹枝,扒開枝條障礙物,一步步的近了,妥妥的看到一個大約5個平方大小的圓形發光體,這造型完全和電視劇上麵的外星飛碟一模一樣啊。還有,據說外星人都長得很古怪很醜。想到醜字,古露心裡打了一個寒顫。
但人類本身的善良趨使她,要去救這個生命體。一步一個小心,總算靠近了所謂的“飛碟”。透過亮光,她發現裡麵是一個人,正在有氣無力的揮打著“飛碟”的窗。見有人來,示意古露往右下角的小門窗拉。古露會意後,使勁掰開小門窗,拉開的同時,“飛碟”像連鎖反應般,整個門口自動化開後,足有人站立的這麼大空間。露露從門往裡看了一眼。見是一個濃眉大眼俊秀的青年男子,嘴角流淌著鮮紅的血幾乎癱在飛碟內。
古露想,和人類長的一模一樣啊,瞪鼻子瞪眼的,血液是鮮紅的。古露開口第一次問話以至於後來很多年都會笑自己幼稚和傻,怎麼問那樣的問題,她問道“你是外星人,還是地球人?”連問了幾遍,“那人”不吱聲,濃眉大眼,瞪著她。
古露拿出紙帕給“那人”,作出擦嘴的動作,示意他把嘴角上的血跡擦掉。“那人”聽話地擦掉了血跡,繼續驚愕地瞪著古露。古露問他“你叫什麼?從哪裡來的,摔傷了沒有?”
“那人”就是不搭話,但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古露放下芥蒂,一腳邁進“飛碟”裡,環視其中。
“我去給你叫醫生吧?”古露問,“或者,需要我帶你去看醫生嗎?”
“那人”依舊不說話,狐疑的眼神隨著古露的身影動而轉動。
古露有些納悶,瞬間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問道“你是聾啞人?”“那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你聽得見我說話?不是聾啞人,那隻是不會說話,是啞巴?”
“那人”搖了搖頭,又使勁地點了點頭。
古露柔聲柔氣地俯下身子問“你不說話,那我當你是啞巴好了。現在你隻需點頭搖頭就好。”
古露見他始終以提防的心態看著她,淺笑了一下,說道“放心,我不是壞人。”隨後,打量了那人的身上,問道“你哪兒受傷了,嚴重嗎?疼不疼?需不需要去看醫生?”
那人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不知所雲,讓古露看不明白,那人見古露一臉疑惑,遂掀起袖子,胳膊上果真一片肉已裂開,那塊地血肉模糊。然後又掀起後背的衣物,露出背脊上長長的一條血痕,在不停的湧血,看得古露心驚肉跳,渾身起雞皮疙瘩,好在不暈血,連忙將目光回避鎮定。
古露拿出手機在瀏覽器上搜索附近醫院或診所,發現最近的一處診所,駕車大約要花一個小時車程。古露咬了咬下嘴唇,靈機一動,說道“這樣吧,我先到家裡給你拿碘伏擦拭後,上點消炎藥給你包紮,等天亮後再作打算,你看如何?”那人聽話的點了點頭。
古露嘴角揚起絲絲善意的微笑。出了“飛碟”艙門,用手機的電筒模式再度照亮前行的路,正準備扒開樹葉“悉刷”前行。突然想到一個現實問題,“飛碟”艙裡沒有水怎麼給他擦洗、消毒、上藥?於是古露又折回來,走進艙裡,用手勢和肢體語言與口語合用,示意他隨自己到前麵不遠處自己的房子裡,給他包紮。
“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她,見她一臉真誠,放下戒備心理,再次點了點頭。他試著站起來,剛踉蹌著站起來,不小心欲摔倒下去,古露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那人才站穩。站穩後的那人滿臉感激地看了古露一眼。
古露扶著他沒有受傷的一隻胳膊走出“飛碟”艙。走了幾步,那人掙開古露攙扶的手,矯健的折回“飛碟”艙裡。
古露正在納悶那人要乾什麼,隻見那人重新踏進“飛碟”艙裡,彎下身子,一連貫的開與關或擰動作。
在一個自動開關的暗格裡,取出一個手掌大的圓柱體。取出後,“飛碟”艙裡瞬間陷入黑暗之中。古露再次用手機電筒照亮,那人順著古露打著的亮光走過來,望不遠處亮著光的房屋,深一腳淺一腳隨著古露走去。
總算到家,開了門後進去,“那人”警惕地打量屋內環境。
古露讓他坐下,然後走進裡屋,拿出自己幾件比較寬鬆的休閒t恤衫,給他換上。古露回避後,“那人”很快聽話的將汙跡斑斑的破衣服換下,穿上休閒t恤衫,顯得整個人這才有個人樣。然後讓他先坐下,從抽屜裡拿出紗布、碘伏、棉簽等應急用品,古露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擦拭。儘管很輕的攥洗,弄到傷口嚴重處,“那人”疼得咧嘴呲牙直冒冷汗,儘管如此,還是很配合古露,直到古露把傷口清洗、上藥、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