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暖色!
許昌給古露打電話,相當於提前通告給古露平陽即將發生的工作變化,以及事關古露有關的人事變動,相當於是向古露示好。
畢竟以後和許昌共事,就相當於是搭檔,許昌管全麵,古露受製於他,是二把手。
在任何一個行業裡,大抵二把手往往是沒有什麼權利的,基本上是一把手說了算。
既然許昌和古露示好的來電告知,古露就把心中的疑慮一下子問清楚。
“謝謝許主管想的周全。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是要在平陽市設立一個圓圓文化科技工作室嗎?”古露問。
“基本是這樣,是成立圓圓科技在美捷的一個工作室,主要服務美捷雜誌社,但不作為他們的內設機構。”許昌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古露感歎。
“怎麼了,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滿意這個安排呀。”許昌反問。
“沒有沒有,我隻是了解到這樣一個結構而已,對自己是一項新的事物,覺得很新奇。”古露忙解釋。
“我已經和他們雜誌社所在的寫字樓售樓部聯絡了,隻有寫字樓三樓有一間麵積不大的辦公間,依現在的實際,正好符合成本上開支,同時和美捷隔得較近,做關於他們的媒體宣傳和運營,方便日常工作交流。這個,我想先跟你通個氣,新的部門還要擴大的,將來業務增多後,將成立圓圓文化科技公司的分部。目前這個工作間,也是改變你的當下工作環境,至少在平陽市有個辦公的‘窩’。”許昌提大嗓門在手機那端繼續說。
古露一想,有個固定的辦公場所是有歸宿感的。她大致聽明白許昌話裡所表達的是怎麼一回事了,有辦公場所了,主營方向更明確了,以後不用單兵作戰了。
但也有疑問要問許昌“許主管,請問既然把我作為總編輯助理,是胡總編要過來嗎?”
“阿~,這個滴,我忘了跟你說,胡大鵬現在主要精力仍然會是在仙潛市圓圓文化科技的新媒體文字編輯部,那邊你雖是總編輯助理,但實則,你負責在平陽市美捷時尚雜誌社的所有需圓圓科技宣傳稿件的編審。我呢,除了負責仙潛市圓圓科技文編部門業務工作,根據上層安排,今後,我同時將在平陽市,作為日常主管,主要精力會放在你們那兒。”手機另一端的許昌有腔有調的繼續說道。
“真的嗎,您要到平陽市主持工作嗎?”古露見公司有具體領導過來主持大局,感到振奮,不像是沒方向和無頭蒼蠅,不像是每天到出奔波,還得不到公司憐惜,現在有領導來了,說不準,她為公司做的一切,會讓公司承認她的價值所在呢。
“是的,聽你的口氣,不歡迎嗎?”許昌故意問。
“不是的,不是的,古露高興都來不及呢”,古露忙解釋,並適時拍馬屁。
“月底之前,操作間的設備和裝修將全部到位,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另外,這期間你要是有什麼好的建議可以提出來。”許昌以商量的口氣問古露。
領導這麼問話,是尊重他人,而且是尊重下屬、尊重古露的表現,讓古露有種受寵若驚,思維反而被卡,有些愚鈍了。
古露口是心非地忙接過話應道“沒、沒什麼!”實則上內心還是有許多疑問要問的,隻是當講不當講,但為了立刻接過領導的話,姑且這麼回答。
“那就這樣說了,你有空時,可以自行到寫字樓圓圓科技租的那間辦公室去看一看,前期,主要是設計,如果有好的建議可提出來,歡迎隨時給我打電話。”許昌愉悅地說道。
與古露的對話,心情從裡到外透露著高興,關鍵是公司安排他許昌任總部的職務同時,還兼任平陽市成為“一方諸侯”。
“好的。”古露唯唯諾諾回應。
隨後雙雙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的古露鼓著腮幫長長的呼了口氣,看來,和領導許昌通話還是有壓抑感的,擔心在領導麵前表現不好,或說錯了話,現在掛下電話後一身輕,終於可鬆口氣了。
古露加大了步伐,朝出租住處走去,腦海裡還沉浸在與領導許昌的對話中。忘神地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住處。
屋內,葉星空正在看津津有味的看著《天空大戰》影片,古露視線掃向屋子,西瓜、哈密瓜、香瓜堆滿了角落,打開冰箱,裡麵還有巧克力雪糕、綠豆雪糕、老冰棍等解渴的冷飲,她再看了看葉星空,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葉星空。
葉星空見古露回來了,趕緊像小孩子般地走過來。
古露問道“這是誰搬過來的食品,是物業員嗎?”
葉星空對著古露老實地點了點頭。
又是物業員的“無微不至”照顧,古露百感交集。
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告訴她人要有股誌氣,不食‘嗟來之食’。不是通過奮鬥出來的現成品,吃著用著心底不踏實。
古露坐在實木椅上,心裡如千斤石壓著,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她決定找喬治,讓他停止給予福利,她和葉星空消受不起,總不能莫名其妙的接受施舍。
此時的喬治,在按摩院趴在長藤椅上享受按摩,緩解疲勞,按摩師專業的手法,塗上精油,那叫一個酸爽,喬治在按摩下正“醉生夢死”。
古露給喬治打電話,喬治懶洋洋的從旁邊拿過來手機,不耐煩地“喂”了一聲。
古露問道“喬先生,您現在在哪裡,可否見一麵?”古露的來電顯得不合時宜。
見是古露來電,喬治翻了個身,彈也似的坐起來,口氣比之前緩和許多,有點比較“少年氣”,一點不像和許昌談判時的城府“喂,今天是哪陣風把古記者吹得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呀?”
語氣裡絲毫沒有責怪古露的意思。
“瞧您說的,一回生二回熟,何況和您打過那麼多的交道了,打個電話也不足為奇呀。”古露心底完全沒有把喬治當成有身份地位的商人,就像和一個認識很久,還覺得可以交往的朋友間的對話,沒有任何心裡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