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墨已經沒有大礙,那我們明日換個住處如何?”這幾日老有人在他們所住的院子外頭亂晃,怕是心懷不軌。
大家都表示可以。
而此時,酉州城門口,一老兩少拿出自己的路引,交給城門口的官兵查驗。官兵細細比對過後,將三人放行。
“哇……師傅,這就有酉州啊,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走出小鎮,來到這麼繁華的州府。”
胡子花白的老頭吹胡子瞪眼“丟人現眼!你將下巴給我合起來,不然彆說認識我。”
聞言,南澤拉住旁邊沉默寡言的少年,嚷嚷出聲“阿文,你看師傅,我都沒嫌棄他一路坑蒙拐騙,他倒是還嫌棄起我來了!”
“你個小兔崽子,誰坑蒙拐騙了?啊?你說誰坑蒙拐騙?”王川穹狠狠揪住南澤的耳朵,下了重力。
“啊……疼疼疼,師傅放手,是我,是我坑蒙拐騙!”
王川穹就是不放,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氣。
真的是造孽啊,他怎麼就收了這麼個徒弟,腦子倒是聰明,就是在醫術上油鹽不進!還好還好,他慧眼識珠,還收了一個天賦極高的阿文,不然他的一世英名怕是要保不住了!
“師傅,我們這次來酉州是做什麼呀?”沒一會的時間,記吃不記打的南澤又巴巴地湊了上來。
“自然是來找我那個不孝徒!”
“師傅,您到底有幾個徒弟啊?除了我,竟然還有其他的不孝徒?”
王川穹朝他翻了個白眼,嘴角直抽抽,他自認為自己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個便宜徒弟比他更勝一籌!
“滾滾滾,看著你就礙眼。”
“得勒,我們這就消失。老規矩,申時末,城門口碰頭,師傅您老玩好。”南澤說完,一陣風似的,拉著旁邊從始至終一字未言的阿文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川穹愣在了原地,小兔崽子,絕對是故意的,你走之前,至少要給師傅留點銀子啊!
不生氣不生氣,徒弟是自己選的!自己選的!自己選的!怎麼辦?還是好氣!
就在王川穹想著該怎麼教訓一番這個不孝徒時,耳旁響起一道溫潤的男聲。
“老人家,可是身體不適?我們送你去醫館如何?”
顧庭之與顧青柏剛從一家首飾鋪出來,兩人各自為家中的妻子挑了幾款酉州當下流行的頭釵,正想再去一趟隔壁的胭脂鋪子。沒想到一抬頭就見一位頭花花白的老人家正不停撫拍著自己的胸口,臉色也不大好。
他們擔心老人家出什麼意外,便上前詢問一番。
看清自己身前的年輕男子,王川穹雙眼一亮,腦中火花啪啪作響。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形相清臒,豐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而且還筋骨奇佳,是妥妥的福慧雙修之相!
王老頭立馬將自己的那個不孝徒忘到了天邊,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年輕人,你可要拜我為師?”
顧庭之兄弟倆皆是一愣,這老人家的身體好像沒啥問題,就是有些語出驚人。出於禮貌,顧庭之還是象征性地詢問道“不知老人家以何謀生?”
王川穹驕傲地抬起了下巴“老夫行醫幾十載,在這行當裡還算小有成就,如果你拜我為師,我定會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你考慮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