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妻寵!
王順忙扔下了手中的活計,隨著侄子去了城郊。
羅氏在鋪裡等了良久,也不見王順回來。見晌午已過,店裡已經沒了人,決定親自去城郊看看,這家子又要鬨些什麼幺蛾子。
便留了王芸獨自守在鋪裡,這才造成了這場慘無人道的悲劇。
……
等封君麟說完,書房裡陷入了一陣沉默。
幾人心性正直,對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都打心底裡深惡痛絕。雖與王芸素不相識,但他們無法想象,一個二八年華的深閨女子,失去性命本就是極其殘忍的事情,在死前,卻還遭受這種常人都無法想象的不堪,她當時該是有多麼絕望。
張子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們一定要儘快抓到凶手,將他千刀萬剮。不止為了封大哥和顧二哥,還為了給這個無辜女子一個公道。”
“阿恒說的對!”
這羅氏也算是慘,第一個孩子還沒出生便被自己婆母親手打死,現在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又因著婆母失去了生命。
顧庭之在白紙上寫下趙氏和王卓,詢問道“趙氏可是真的染上了惡疾?”
封君麟點頭,“我特意去詢問過王家請去的大夫,這趙氏前幾天便染上了風寒,喝了不少藥一直不見好。在今日早上,病情突然加重,竟是口不能言,一直狂嘔痰,整個人麵色死白,哆哆嗦嗦的時冷時熱,病情極為嚴重,到現在都還未清醒。”
“那王卓聽聞王芸的死訊,有何反應?”
“去城郊告知王順夫妻王芸死訊的,是隔壁紅妝閣掌櫃的大兒子胡騰飛。我特意詢問過他,他聲稱初聞噩耗,羅氏癱倒在地,守在江氏床前的王順與王卓震驚不可置信後同時起身往城裡跑,那王卓竟是跑得比王順還快,當見到侄女的慘狀時,他當場暈厥了過去,醒來後更是淚流滿麵,悲痛萬分。大家都在說,這些年,他是真心疼愛這個侄女。”
林墨搖頭,剖析道“這反應太大了,聽聞侄女噩耗,不敢置信確實是正常的反應,要說比王順跑得還快,接著又暈厥了過來,這有點不符合常理。”
張子恒讚同他所說的,假如王芸是他親生女兒,這才算正常。況且,王卓之前對王芸好,隻不過是想從王順那多得到一些銀子,到底有幾分真心不得而知。
顧庭之在王卓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詢問道“這王卓最近可有何異常?”
“他這些年斷斷續續從王順那裡拿走不少銀子,基本上全輸在了賭場,但他並沒有賭大的,每次將手中的銀子輸完,就會回家縮上幾日,再想方設法找王順要銀子,然後接著去賭場,最近也是這樣,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王卓的妻兒呢?”
“並無異樣。”
張子恒也將自己打聽到的說與他們聽“王芸十歲起,堪堪顯露了樣貌,到十三歲時,便有人家請了媒婆上門提親,隻是羅氏不舍女兒這麼早便離開身邊,一直沒有同意。這三年,上門提親的人家不計其數,大都為酉州的小商賈。羅氏見女兒大了,知道不能再繼續留下去,這段時間正在幫女兒相看,還未定下。”
“而王芸本人,自小性子沉靜,不愛出門,隻在餛飩鋪子忙碌的時辰上鋪裡幫忙,因貌美,怕遭有心人惦記,進鋪時一直佩戴麵紗。”
“可有富貴人家上門求娶過?”
“並未聽說。”
不太對勁,如果不是富貴人家,就算是有些銀錢,也很難買通刑獄司在沒查清真相前便對人動刑。除非,凶手有權有勢。
“孟磊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全楓上前道“小的打聽到,孟磊這幾天一如既往地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混跡在青樓賭館,前段時間還和錄事參軍家的公子楊左元在尋歡樓為了一花魁動了手,兩人積怨已久,互看不順眼。今日他倒是帶著小廝去過城南,隻是沒有進過王氏餛飩鋪。而且,並沒有查到孟磊與王芸之前有過什麼聯係,倒是……”
林墨問“倒是什麼?”
“倒是查到那刑獄司洪廣是錄事參軍楊樅仁的人。”
“也就是說,這洪廣對我大哥和顧二哥動刑,有可能不是被人收買,而是聽從楊樅仁的命令?”
顧庭之點頭,“酉州負責審查案件的司法參軍和錄事參軍向來不和,兩人自成派係,明裡暗裡爭鬥不斷。洪廣如若是聽從楊樅仁的吩咐才用的刑,這麼急著逼二哥和封大哥招供,定是這楊家與這起案件有什麼關聯。”
“那我們明日去查查。”
顧庭之繼續說道“我今日去了一趟王氏餛飩鋪,可以確定,凶手行凶過後,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躲進了地窖裡,接著從隔壁胡家的後宅院離開。”
張子恒不解“凶手對王家的布局很了解?難不成是熟人作案?”
“子恒說的是,隻有熟人,才能知道在哪個時間點,王氏餛飩鋪裡基本沒人,對方不止知道後廚裡有個倉庫隔間,還知道地窖的位置,作案的流程好像早一步就已經想好了,絕對不是臨時起意,那他到底是怎麼確定王順和羅氏今日都會離開,留女兒一人在鋪裡?”封君麟撓了撓頭,想不明白。
林墨聞言,猛地抬頭“有幫凶!那幫凶定是與王家極其相熟之人。同福,王家與隔壁胡家關係如何?”
同福回道“兩家的關係極好。”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王家與胡家都不是酉州本地人,又差不多同時間開的鋪子。兩家人這些年來往密切,王芸與胡夢蘭也成了閨中密友。
一年前,胡掌櫃夫妻還找王家提過,想要王芸嫁給自家大兒子,這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羅氏非常心動,要是女兒嫁出去後還能待在自己身邊,她時常照看著,也能放心。
然而,王芸沒同意,她聲稱自己一直將胡騰飛當做親哥哥。胡騰飛也表明隻是將王芸當成妹妹看待,這事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