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將四人帶去了言暮秋的書房。
“庭之,林墨,子恒,君麟見過大人。”四人朝書案後方的儒雅男子行禮。
言暮秋擺手,指了指兩邊的椅子“先坐。”
幾人照做。
“可知道本官今日找你們過來所為何事?”
封君麟“大人,可是因王芸的案件還有疑點?”
言暮秋搖頭,麵色嚴肅。
“今日叫你們過來,是因為在昨天夜裡,孟忠行買通了安雄赫麾下的一名閱卷大臣,在批卷時,趁人不備將你們四人的答卷逐個弄汙。”在曆朝曆代的科考中,若答卷汙了,是不能入冊的,而是直接落榜。”
聞言,封君麟和張子恒都微變了臉色,倒是顧庭之和林墨都從容得很。
言暮秋撫了撫自己的胡子,微微點頭。
“爾等放心,本官派過去的人將其捉了個現行,人贓並獲,對方毀的並不是你們提交的那份。”
……
這名閱卷大臣最後一次動手時,毀的剛好是‘顧庭之’的卷子,十七帶人捉了個現行,連同四份被毀掉的卷子交到了言暮秋麵前。
他為官幾十載,最是厭惡這種為了名利而枉顧他人的貪官汙吏,便直接命人拖下去,先來個五十大板再說。
“言暮秋,你敢!你不能動我!”
“你看本官今日敢不敢動你!拖下去給我打,狠狠地打!”
那安耀陽心裡其實已經沒了底氣,但還是嘴硬道“你敢打我,我叔父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言暮秋直接抄起桌上的書冊摔他臉上,怒斥“這天下姓齊,不姓安!你當他安雄赫能一手遮天?禍亂科舉者,死!”
安耀陽其實真沒多大本事,要不是仗著他叔父的幫襯,他如何能一路做到這個位置?幾棍子下去,便完全沒了剛才的底氣,開始嚷嚷著主使之人乃孟忠行,他隻是拿錢辦事,最多算一個從犯,言暮秋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言暮秋擺手,示意行杖之人停下。
“給他紙筆。”
很快有小廝將白紙與筆墨放在了安耀陽麵前。
“如實寫下毀卷之事的前因後果,簽字畫押,我便放了你。”
安耀陽原本不肯寫,又被招呼了七八棍子,還是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寫下了招供書。
言暮秋上下掃視了一遍,遞給十七。
“你派人去將孟忠行扣押,連同這份招供書一同押送去京城,由陛下發落。”
“十七領命。”
他轉身走時,抓起安耀陽的衣領,像拖死豬似的,直接將他給拖了出去。
今日早上,孟忠行與安耀陽一並被押去了京城的路上,而他們四人的原卷子也被十七悄無聲息地放了回去。
……
“這次人贓並獲,孟忠行敢在老虎嘴上拔牙,定是要被陛下拿來開刷,安雄赫最多能保下安耀陽,要是他想連孟忠行也想一並保下,那便是要與陛下正麵開戰,他現在還沒有這個底氣。”
顧庭之四人麵麵相覷,言大人同他們說這麼多,這是要將他們拉入陛下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