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彌兒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全部寫在臉上,看得顧庭之一陣氣惱,置於她腰間的大手突然用力。
“相公,疼。”
甄彌兒去推他的手,一白與二白已經圍著男女主人轉悠了好一會,此刻聽到女主人喊疼,兩個小家夥合力,一個用腦袋去頂男主人的小腿,一個用嘴巴咬住他的衣袍下擺往外拖。
可惜,就算他們三隻加起來,那點力氣在顧庭之麵前,也就如同蚍蜉撼樹,一絲一毫都沒能撼動。
“出去。”顧庭之往自己腳下掃了一眼,語氣不容置喙,一白二白瞬間就蔫巴了,看了女主人一眼,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後乖乖退出了房間。
“相,相公,你要乾什麼?”
顧庭之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出兩個字“。你。”
“隔”甄彌兒好不容易停下的打嗝聲突然又被驚了出來,相公這兩天怎麼了?接連說出如此驚駭之語!
接下來,顧庭之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他今天到底怎麼了!
昨夜甄彌兒本就累慘了,今日又被他折騰了一通,整個人再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連晚飯都沒起來吃。
第二日,她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空,她伸手一摸,已經沒了餘溫。
她微微有些發愣,成親這麼久以來,相公除了離家趕考時,其他時間都是和她同起,如果他先醒了,也會一直躺在床上,等她醒了再一同起床,可今日相公沒有等她,而且昨日相公竟然比前夜中了藥後還要粗暴,無論她怎麼求饒,他都沒有放過她。
甄彌兒眼中又開始泛起了淚花,既委屈又迷茫,她能看出相公是在生氣,可相公為何生她的氣呢?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而接下來的兩日,顧家都處於如此詭異的氣氛中,隻要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三郎夫妻倆鬨矛盾了,原本黏黏糊糊的兩個人,突然一個變成死人臉,每天都跟彆人欠他八百萬兩一樣,一個則化身成了一隻大型烏龜,畏縮著腦袋,恨不得將自己縮進龜殼裡。
眾人“???”
這是要搞哪樣?弄得他們怪不習慣的。
顧青禾“???”
三哥與三嫂嫂氣氛怪怪的,但說不上哪裡怪,單從飯桌上變了味的豬肘子就能判斷!兩人肯定有問題!
甄彌兒慢吞吞地扒了小半碗紅棗粥,眼睛不時瞟向顧庭之,一臉欲言又止。可顧庭之吃完後,直接起身,朝上首道“爹,娘,我去一趟林府。”
說完,在二老點頭後,他轉身往外走,連個眼神都沒給甄彌兒。
顧青鬆與顧青柏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扔下自己手中的筷子,跟了上去。
一滴淚砸進了眼前的粥裡,甄彌兒不敢抬頭,怕被大家發現自己的異樣,她睜大自己的眼睛,掐住自己的大腿,努力控製住情緒。
這副模樣,直將周氏看得心疼不已;“阿彌,可是三郎欺負你?你與娘說,娘替你罵他。”
顧立宗不太好摻和兒子兒媳的事情,放下碗筷,隨手抓了個玉米,出去了,將堂屋留給了家裡的女人。
甄彌兒舀了一口粥塞進嘴裡,搖頭,“娘,沒事。”
蘇荷花一臉不相信“你這哪像沒事的樣子?庭之那麼疼你,不論什麼事,你都應該敞開心扉與他說,可不能默不作聲獨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