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妻寵!
幾個小崽子這才安分了下來,不敢再爭搶,隻拿了自己手中的玩具,圍在箱子旁耍。
蘇荷花能看出自家大嫂即將要炸裂,但畢竟他們不是蘇家人,她感覺自己還是莫要管這種閒事的好。
給堂屋裡的眾人上完茶,象征性地嘮嗑了幾句,她便站起了身“你們慢慢聊,我去一趟酒樓,將爹娘和青柏他們叫回來,給親家哥嫂們接風。”
裘氏眼珠轉了轉,也起身道“親家妹子,我在這坐著也是坐著,要不我和你走一趟吧,親自去和親家公親家母打聲招呼。”
“這哪成啊,親家二嫂趕了一日的路,身子肯定都乏了。你啊,還是安心在這裡喝喝茶,吃些瓜果,我很快回來。”
蘇荷花說完,將她按回椅子上,也不等她再說些什麼,回房拿了件披風披上,就朝著狀元樓去了。
這寒風呼呼地吹,刮在臉蛋生疼,她將圍帽戴了起來,又將手往披風裡縮了縮。
心想著,這往後啊,顧家怕是有得熱鬨了。
狀元樓內,正在幫顧立宗整理賬本的顧青柏見著蘇荷花,忙放下手中的紙筆迎了過去。
“這麼冷的天,怎的不好好待在家裡,出來做什麼?”他抓住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給她暖。
蘇荷花看了眼周邊,一臉嬌羞,忙將手抽了出來“好多人看著呢。”
顧青柏左右看了看,無奈,隻能將她的披風又往脖頸處攏了攏。
“家裡可是發生了何事?”
蘇荷花想到家中現在的情景,腦殼有些抽疼“今日大嫂娘家來了五大五小,大哥大嫂正在接待。你去和爹將賬本收一收,我去後廚叫娘和青禾。”
等五人一起往家趕時,蘇荷花將家中的大概情況說了說,大家聽完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這樣的局麵,大郎\大哥能不能處理好。
等他們到家時,眾人又是一陣寒暄,周氏吩咐顧青柏出去買菜,再多買些小孩愛吃的零嘴回來,她則讓林慧娘招待自己的兩個嫂嫂與妹妹,自己帶了蘇荷花與顧青禾去廚房準備晚飯。
東廂房內,林慧娘將兩個嫂嫂與三妹林珍娘領進了自己的房間,留男人們在堂屋說話。
羅氏與裘氏不時張望著四周,連連感慨“這城裡的宅子就是不一樣啊,我們一路過來,見了不少世麵。這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心心念念想落在城裡了。慧娘啊,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的,往後啊,家裡一切就仰望你了。”
林慧娘嘴角牽強地扯了扯,也笑道“大嫂說笑了,我一個隻知道相夫教子的婦道人家,如何能擔得起哥哥嫂嫂們的仰望,還是彆折煞慧娘了。”
羅氏伸長脖子往門口看了看,見沒人,這才抓起她的手,拍了拍“大嫂可不是和你說笑,我們一家往後就呆在城裡不走了,人生地不熟的,不仰望你,我們能仰望誰?”
林慧娘抽出自己的手,吃驚道“不走了?”
羅氏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些尷尬。旁邊的裘氏接話道“來了自然就不走了,城裡處處都好,來了誰還樂意回去吸塵吃土啊。”
林慧娘穩了穩心神,儘量心平氣和道“你們在縣城裡一沒房二沒手藝活計,還有五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不回去怎麼過活?”
裘氏“怎麼就過不活了?我看顧家就挺大的,還有幾個空房間,我們擠擠也能湊合住下,你再讓妹夫給你兩個哥哥在狀元樓安排一個活計,等我們賺夠了銀子再搬出去。”
“嫂子,你這話當著我麵說說就算了,可彆在外麵說出來惹人笑話!這世上,哪有拖家帶口跑去小姑子婆家住下的,顧家可沒有責任和義務養著你們。”林慧娘著實氣狠了,不想再與她們虛與委蛇。
見她說的這麼不留情麵,羅氏也火了“怎麼就沒有了?合該我們隔得遠就要被瞞在骨子裡了?你那三弟妹不照樣拖家帶口地將娘家人接了過來,就連她那個被休棄在家的大姐都跟來了!怎的?顧家就有責任有義務養著他們甄家了?”
“大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人家可沒讓我們顧家養著,甄家自己花銀子在外租賃的宅子,那枚兒妹子一來縣城便在繡坊找了個活計,甄家阿叔也日日在外給彆人搬貨賺些銀子補貼家用,怎麼就成顧家養著了?”
羅氏和裘氏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她們打聽到的就是這顧家三媳,自家相公一中舉人,便立馬將娘家人都接來縣城享福了,每日被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彆提多瀟灑了。
一直沒說話的林珍娘抬頭看了看自己的二姐,又看了看兩位嫂子,狀似天真地詢問“二姐,我沒來過縣城,不知道城裡的物價,那甄家枚兒姐姐與蘇老爺子做活能賺到很多銀子嗎?”
說完,歪頭想了想,接著道“他們才兩個人做活便能在城裡租下一套宅子,我們家這麼多人,隻要努力些,定也能租下一套宅子的。如果不行,那妹妹我也可以出去做繡活賺錢補貼家用,所以二姐姐不要趕我們走好不好?”
林慧娘要出口的話生生被噎住,她要如何說,當初婆母給了她們一人一筆銀錢,讓她們用來補貼娘家,有那些銀子,甄家自然能在縣城裡租得起房子。
可她的那筆,是讓二弟妹偷偷塞給阿娘的,阿娘應該沒有和嫂嫂們說。
羅氏反應過來,對著林慧娘罵道“合則是不想讓我們留下礙你的眼是不是?就算我再沒見識,也知道這城裡的宅子一個月的租金至少要幾兩銀子,他們甄家一個被休棄的小婦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一個月能賺這麼多銀子?”
裘氏也接話道“估計是你那三弟妹給付的吧?我們來了就不打算走了,要不我們就住在顧家,要不你花銀子給我們在外租賃宅子,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