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念姝,你是不是該給個合理的解釋和賠償?”
解釋是次要的,賠償才是今朝的主要目的。
紀離想到冰念姝一招擊殺何楚的畫麵,扯了扯今朝的衣袖,“今朝師妹,我倆加一塊都不夠她殺的,要不……”
冰念姝冷冷看了紀離一眼,後者小聲的話徹底沒音兒了。
“我隻能出手一次。”冰念姝向來不喜歡解釋什麼,但如今朝所言,她們是盟友,確實不該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她並非袖手旁觀。
紀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說來,倒也合理,畢竟他們來清寒潭的時候就知道了,冰姑娘身上有傷未愈。
想來她施展的那道術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今朝變臉很快,她擺擺手,“那好吧,我就信你一次,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後麵應當會有大批人趕來,我和紀師兄肯定攔不住。”
冰念姝冷靜地說“來了七人,六名金丹,還有一名元嬰。”
她又看了眼今朝和紀離,“你們確實攔不住。”
“走吧。”
今朝還以為冰念姝在說她呢,結果看見冰念姝眸光在雪玉展刀螂身上,還親切的喚了它名字,“雪玉。”
雪玉展刀螂觸須微點,身軀很快縮小,跳到冰念姝的手掌上。
“它還能變這麼小?”紀離頭一次見,眼裡流露出驚訝之色。
雪玉展刀螂對這個砍了自己好幾劍的人沒有什麼好顏色,轉過身軀,給冰念姝指路。
三人一獸飛快從清寒潭另一個出口離開。
原路遁走的李臻,一出清寒潭就被攔住,為首一名灰衣老者,眸光如鷹犀利,“你是從清寒潭出來的?妖獸獸丹呢?交出來。”
老者名喚張柏師,是一名實打實的元嬰境,一直在鍛天山的南麵山活動,發現天階妖獸的動靜趕來,卻被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截了胡,心情自然不美。
李臻不認識張柏師,但從氣息上判斷得出,對方的修為遠高於自己,當即不敢有任何隱瞞,如實說道“獸丹並不在我身上。”
他剛說一句話,就引得一人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從清寒潭活著出來,卻說獸丹不在你身上,當我們是傻子嗎?”
這人李臻就認識了,與他同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名喚馮尺,綠豆眼,十分猥瑣,他向來瞧不上馮尺,此刻卻要在他麵前卻要展露出卑微姿態,讓李臻心裡極為不舒服。
“好了,讓他繼續說下去。”
張柏師一發話,馮尺旋即閉了嘴。
李臻道“何楚以重利許我,替他阻攔清寒潭的其他人,自己去取獸丹,卻死在了冰女手中,獸丹想必也落在她手裡了。”
“什麼?清寒潭內還有其他人在?”
“你確定獸丹是落在了冰女手裡,而不是被你藏私了?”
“沒想到冰女也參與了其中,若是這樣,何楚的死,恐怕是真的了。”
“獸丹在冰女手裡,我們還有什麼希望奪回來?看來這次是無功而返了。”
頓時,張柏師身邊的金丹修士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