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贅婿到女帝寵臣!
踏上陸地的那一刻,周元再一次感受到了踏實。
在船上,沒有腳踏實地地感覺,他的心都是吊著的。
莊玄素和他有同樣的感覺,她長長出了口氣,道“終於到臨安府了,折磨死我了。”
周元道“再次重申一遍,這裡是寧波府。”
他大步朝前走去,黑衣人緊隨其後,寸步不離。
莊玄素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位置被搶了,於是連忙跟上前,道“喂,我才是貼身保鏢好不好!”
周元回頭笑道“貼身保鏢,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依舊在被通緝,碼頭是重點盯防區域,建議你步伐快一點。”
莊玄素來到他的身旁,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啊周元,我感覺你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要知道這幾天你連笑都是冷笑。”
周元愣了一下,心情這個東西,哪裡說得準呢。
不過…或許是要見到嶽父大人了,心情自然就開心了吧。
從來到這個世界,嶽父大人就一直關照著自己,他是金科狀元,對官場和這個世界有著獨到的看法,周元總算有對象可以傾訴了。
這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憋死了。
周元似乎知道路線一般,迅速朝前,很快便和兩個模樣普通的人接上了頭。
然後他們穿過了一個小巷,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茶樓。
周元大步走了上去,莊玄素剛要跟上,卻被黑衣人攔了下來。
“你乾什麼!”
莊玄素皺眉道“咱們得跟著他,萬一樓上有埋伏,周元豈不是危險了。”
黑衣人淡淡道“彆費口舌,你說服不了我的,你唯一上去的辦法,就是打敗我。”
莊玄素掀了掀眉,道“你真以為我不敢跟你打?你的功夫最多比我高一點,但不會很多。”
黑衣人道“你儘管出手試試。”
莊玄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歎了口氣,道“不上樓,總要進去喝杯茶吧?門口傻站著算什麼事。”
她撥開了黑衣人的手,直接走進了大廳,坐了下來。
她看著周元快步上了樓,並進了一個房間。
而房間內部,周元已經看到了那個令他思念已久的中年男人。
“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趙誠的那一刻,周元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長。
趙誠也是眼睛一亮,忍不住笑道“總算到了,我在寧波等了你兩日啊子易,這海路還是太慢了些。”
他的聲音爽朗開闊,大氣大方,讓周元的心情也沒那麼沉重了。
“老泰山,這陸路全是抓我的人,我哪裡敢走啊,否則小婿又何必讓你跑來寧波府。”
周元坐了下來,給趙誠把茶添滿。
趙誠笑道“說的也是,你現在可是大晉的風雲人物,所有人都想見你一麵呢。”
周元苦笑道“見一見我這個年少封侯的反賊?”
趙誠擺了擺手,道“哎,話不能這麼說,你都說了年少封侯,那弑君的動機在哪裡?”
“咱們大晉的軍侯,還比不上他東虜一個駙馬麼?聰明人一想就明白,你怎麼可能是刺君凶手嘛。”
這句話很平常,但卻真的安慰到了周元。
他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道“老泰山,還是您老人家說得對,伴君如伴虎啊,女皇陛下的手段還真是狠辣,我也當了一次冤大頭。”
趙誠喝了一口茶,道“正常的,內廷司無孔不入,陛下掌握的情報比你豐富,所以做事布局自然會提前很多,一旦涉及到大問題,局就更大,更提前,難免把你包裹進去嘛。”
“而且這一次布局,一定涉及到最核心的問題,所以她不敢提前告訴你,你自然就成了棋子了。”
周元忍不住鼓掌道“老泰山實在是真知灼見啊,我想了好幾天才明白的道理,你一眼便看出來了。”
“我也認為陛下設局的源頭,是因為皇位不穩了。”
趙誠點頭道“所以啊,你都看出是皇位不穩了,陛下還能告訴你麼?你這個年輕的侯爺,一旦被她的對手弄過去了,她的皇位豈不是就丟了?”
“這樣生死攸關的大事,作為君王來說,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他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地圖,直接鋪開在桌麵上。
趙誠的目光很銳利,眯眼道“皇位不穩,一定有緣由。”
“我們從最根本的問題開始,一步一步分析,首先陛下得位不正,導致一直沒能獲得皇室宗親的支持,這是她最大的弱點。”
“平時這個弱點不重要,但若在特殊時期,就會變得極為突出。”
周元點頭道“去年韓拓程平造反,兩江大亂,就出現了各種聲音,要陛下退位。”
“主要就是說她得位不正,非陳氏皇族,影響了大晉氣運,才導致這麼多亂子。”
趙誠道“但你剛剛收複了中原,照理說她的位置比之前更穩固了才是,為什麼會逼得她用計假死呢?”
“其實這主要有三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