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這樣的好心腸和閒心。隻因為,我總覺得這事兒和修煉七傷拳有些關係。”
“當真?”
“騙你我又沒糖吃。我和你五行拳單以招式而論,除了水行之外,已經滿了。接下來的,便是歸虛納實,修練七傷了。雖然還差了水行不算完美,但早做打算是沒錯的。你不是說有可能崔、蔣兩家最近就要開打嗎?在此之前,你就不想提升實力?哪怕一點點也是好的!”
一番交待後,李淼便與周萃雅分手。
他提前兩天來到雁尾蕩,尋了一處隱秘的所在,一麵照顧少航的傷勢,一麵修行五行拳。
他這一次進入嬰靈獄,對七傷拳又多了一點體悟,尤其水行拳又進了一層,一時間初煉五行蘊化,內力的增進,又深了一分。
這一日,算了算時辰,出了水月洞天便靠著記憶找到前幾日雁尾蕩伏擊地點,依據著地上留下的痕跡鑽研蔣氏一門上下的七傷拳。尤其是房鈴的戰場,她功力最低,腳下相較也最虛浮,流下的痕跡最明顯。
李淼近來對水行拳興趣大增,研究起來,十分忘我。
轉眼日上中天,正在得趣,耳邊卻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響。
側耳傾聽,李淼直覺告訴自己兵器聲音自己有些熟悉。
心上疑惑,便大著膽子往了打鬥現場走去。
時間不大,已到了地頭。他便施展迷蹤術的斂息術,悄悄接近戰團。
果然一位道童正和一位年輕人鬥在一處。
年輕人正是和自己約定要來雁尾蕩的兔耳,手裡的殖骨刀,寒光照人,刀鋒隱有半寸寒芒,所過之處,切金斷玉,打得周遭蘆葦更是雪花一樣的翻飛。
道童的武器則是一柄看似不起眼的拂塵,連塵柄帶拂首共四尺。但任是殖骨刀如何鋒利,竟然斬不斷一根塵柄上的馬尾絲。
間中道童施了個孔雀開屏的路數,馬尾絲散作一圓,隨著頭頂日頭照映,可見其中隱有烏、金二色光芒。想來這些絲線竟是由金屬製的。
道童的拂塵散開可做盾牌抵敵,收攏可作旗槍紮人,端地是剛柔並濟,占足了便宜。過後,也不知有什麼消息機關。隨著他一個抖手,數根尾絲從塵柄上射出。
兔耳小心再小心,也不曾料中這拂塵還有這樣的機關,當即被一根金絲打中左肩,半邊身子瞬時酸麻。
道童一招得手,得勢不讓人,一味搶攻,眼看著就要大勝。
正在此時,一旁的空氣中忽然有人大喝
“住手!”
道童聞聲,趕緊停了下來,回頭施一禮
“師父,弟子有什麼施展不到的地方嗎?”
到此時,李淼才發覺戰圈中還有一位中年道人,一樣手持拂塵,道袍和其弟子一樣,甚是破舊。嚇的他一個激令,驚懼不已。
要知他現在五行有成,即使不用聽力,身外十丈也是感知的極敏銳。而麵前的中年道人,幾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沒有發覺,說明對方的修為少說比自己高過一大截!
再仔細打量,便查覺道人起碼是登峰造級中期以上。
再聽道人道
“我讓你住手,是因你比試時,太過專注,連圈外多了一人也不知道。”
“多了一人?在哪裡!”
李淼被逼無奈,隻得把手裡原本準備好的鐵蓮子收了,抱拳衝道人施了一禮
“道爺好厲害的耳目,竟然發現在下的蹤跡。佩服佩服。”
道人笑了笑
“彼此彼此,這位小哥也是修為驚人,小小年紀已登峰造級,未來一定不可限量,隻是不知小哥為何會到這荒郊野外,還請不吝賜教?”
“我啊,我和這位朋友,原來約定好在這裡見麵。不知他怎麼會得罪了貴師徒?還請道爺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