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眼睛紅了
“實在是父親還有七叔、七嫂死的太冤枉。這事兒,擺明了是房山分壇那班該死的牲畜做下的,可府裡卻要我們安心忍耐,這叫我如何能忍得住!”
“唉,我也知道委屈了你們。可是,忍不住也得忍。這一次我崔家連損多人,六弟、七弟又是登峰造級境的好手。就連天保也被打成重傷,半年裡功夫不得恢複。眼下我崔家實在內虛,不得不暫時隱忍。”
“那也不一定啊,我聽說了,房山壇隻有蔣繼業一個爐火純青,剩下的蔣維業和蔣少雄也隻有兩個登峰造級。若是我們請出老祖宗,再全府全力出動,還是可以痛宰這班兔崽子的!”
“你這話說的不沉穩。老祖宗年事已高,豈可輕易涉險?尤其那蔣繼業又是出了名的武瘋子。真要對壘起來,老祖宗就是能勝,怕也要受傷。
我崔家原來何等望族,如今實力比之當年,十停不剩一停。如此一味小心謹慎,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班孩子的將來。
這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但越是要報仇,越是不能輕易放鬆。這一次雁尾蕩伏擊,對方隻有兩個登峰,就能打敗我們三位同階,足見其潛藏的實力之厚。
以我們現在的戰力,也許能夠將蔣家一門打滅,可付出的代價一定巨大。我們崔家在這甘泉鎮小心謹慎多年,為的就是你們這班孩子長大成人。眼看著即將收獲之時,卻又橫出這一檔危險,也許是上天考驗我崔家,這就更加要小心了!“
說著,那人從樹影下走了出來,上前拍了拍天傑的肩頭,軟言安慰。後者再忍耐不住,失聲痛哭。
而遠處樹上的李淼和兔耳,卻看清了那人。
正是崔府二爺,崔尚正!
崔尚正到底也是登峰造級高手,李淼二人為防自己形跡敗露,趕忙斂息隱在樹叢深處,直到崔氏叔侄回返到穀中正門一座竹樓,這才吐出胸膛裡一口濁氣。
“原來這崔家裹來了好些死囚在這裡,是為了暗中挖什麼牢什子的靈砂礦。你知道什麼是靈砂礦嗎?”
兔耳搖了搖頭
“不知,要是知道,我前一番就該看出這是什麼靈砂了。”
“不會吧,連你都不知道?”
兔耳雖然比李淼大不上幾歲,但多曆世事,飽經風霜,不然,也不會一直在努力尋找一個足以庇佑他的大家勢力。
話說回頭,李淼恍然大悟道
“你夜裡帶我來這裡,為的就是擔心崔家乾的這勾當,害怕有遺患?”
“也不儘然。這些礦工本是死囚,被崔家想法子弄到這裡,雖然終日辛苦,總算保了一命。那崔天傑打一個不會武功的婦人,固然可惡,但要比起真正的惡人,不值一曬。
何況崔家二老爺還多少顧著點自己的體麵,沒有過於苛斥手下,在這亂世,已是難得了!”
“這麼說來,你已經打好主意,要投到崔家了。先說好了,線是我拉的不假,可我和你多少有些交情,儘管我還記著秦家村的仇,但要是過幾年,你被崔家連累了,也不是我的心願!”
兔耳笑了
“原來你還記著秦家村裡,我曾經禍害過村人的事兒。”
“怎麼可能忘記,隻是你這人多少還有些天良,在秦村事上,也不是主謀……。”
“那以後,你準備好了,打算怎麼處置我?”
李淼聞聲也笑了。
“到底準備怎麼對我,給個痛快話吧。我眼下的修為是不如你,但要是你真的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