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戰神甲采有稀有礦金,內有焙炎治氣的效用,一但披上,戰力可比平常提升三成。此外防禦力成倍增長,故至今每一郡、一鎮甲胄都有定數!”
李淼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披了這甲和敵人戰鬥,那不就和作弊一樣嗎?房山分壇也有戰神甲嗎?”
“應該沒有。但,對方處心積慮,不可不防。”
“你不是說有兩件事要交待我嗎?還有一件呢?”
崔天保看了看李淼
“你昨日不是說要帶一位友人來我府門下嗎?眼下,鎮守府大變,他可還初心不改?”
“實話和您說,他人就是府門外,要不是看門的不讓進,現在他人都在您眼前了。不過,如您所說,馬上就要大打出手,還是死戰。我雖然對他的人品很有信心,但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這事我還得和他說一下。他要是改主意了,隻能請您包涵了。”
崔天保是個爽快人,點了點頭,卻將自己的戰甲命崔天萍交在李淼手上
“你去請他進來,他若不改心意,我這甲就是他的。其餘,也不爭在此一時交待。“
李淼接了甲,點點頭,正要往外走,卻聽高總管高聲道
“太爺有令,誰也不許走!”
李淼嚇了一跳,隻得停了腳。
再聽崔鎮守崔重山吩咐高總管
“今日府裡,以天保修為最高,一切子弟由其調屬。我這裡有一幅運疇圖,一柄令劍,由其當堂宣讀,誰若不聽,隻管用令劍當即賜死。”
高總管聞聲領命,雙手高高將圖、劍捧過。
一步步移至崔天保身前。
爺爺下了令符,崔天保自然從推車上站了起來,動作倒不慢。
李淼看在眼裡,心想
“崔天保這小子的傷,好像沒說的那般重嘛。”
高總管承過運疇圖,崔天保接過,先查驗了一遍,旋即眉頭緊鎖,眾弟子都知道崔天保還是第一次領這樣的重任,初事為難,是自然的事。
再聽天保道
“高總管,麻煩你將令劍拿來我看。”
高總管旋將令劍高高承上。
崔天保扣動劍簧,“嘡啷啷”,一潭秋水隨即從劍鞘中抽出,端地是切金斷玉,梟首無痕的利刃。
崔天保目注劍峰,長歎一氣,劍尖一遞,隻見長劍已埋入身前高總管心窩裡。
“少爺!”
高總管武功不弱,臨死前,卻連一絲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你這奸賊,臥底我崔家二十年,雁尾蕩害了我六叔、七叔嬸性命;北郊邊營,我父親還有四哥生死不明,都有你的‘功勞’!我崔家待你不薄,從上到下,視你如親人,就連天星掌也傳了你,可你……,可你!”
說到恨處,劍柄轉動,將本已氣若遊絲的高總管,更加佝僂著身子護住心窩。想從劍底下掙出,卻無心為力,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也不過是劍尖上被刺的一隻螞蚱,掙了掙手腳,就此死去。
崔天保卻恨他如此輕易了賬,大吼一聲,長劍自其心窩力挑。
秋波一閃,高總管屍體已作了兩截,高高飄起,重重落下!心血狂噴,濺在大堂上,濺在子弟們身上,濺在眾人心上。
至此,再也沒有一人視崔、蔣兩家大戰如兒戲!
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