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兒看了勃然大怒,熱罵道
“小壞蛋,敢推算本姑娘年紀,你再猜猜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四個侄兒侄女都扔大街上去!”
“彆彆彆,您怎麼能這麼誤會人呢。我明明是在算哪天是黃道吉日,我得拜嬸子您做師父啊。”
李淼說這話,不過是為了遮掩剛才指算的拖詞。
哪知道少航卻當了真
“大哥,您真的要到這裡來學跳舞?”
這小子悶壞。嘴裡驚訝,臉上卻掛起了笑。
趙盼兒打蛇隨棍上
“哦,真要拜我為師習舞。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年紀有些大,我怕你吃不了苦。不過看在你的是兔耳兄弟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吧。”
李淼話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隻得肉笑道
“豈止是我要拜師,您瞧我這兄弟怎麼樣。您看他這小腰,又鬆又軟,比我這老腰可強的去了。來個‘一字馬’、‘朝天蹬’,一定不在話下。”
“哦,他也要學?”
少航連連擺手
“我不……。”
話沒說完,就被李淼一把按住,捂住他的嘴,任怎麼掙紮,手裡也不放鬆道
“少航的心意,我最知道,他一定會‘不’辭辛苦,全心竭力習‘舞’。有空就給嬸子跳了解悶,一年三節,次次不落。”
“好,既然要學,就從今兒開始。你們哥倆兒,都給我換一身‘舞服’,我一個一個挨著教。小鶯,你到廚娘屋裡看看,有沒有寬鬆些的衣褲,給兩位‘叔叔’換上。”
盞茶功夫後,李淼、少航分彆換好衣服,被小鶯掩著麵孔笑領入西麵一間花廳。
廳外就是小花園,鳥語花香甚是雅致,兩端牆角竟然還有重金打造的兩麵落地銅鏡,光可鑒人,與現代穿衣鏡一般無二,照的人影分毫畢現。
此時的李淼與少航,一人穿一件大灑花燈籠褲,上身短袖窄衣,隻差抱個頭巾,就活像個馬上要下田乾活的農家大嬸。
小鶯一時忍俊不禁,終於哈哈大笑。
少航更是委屈地拍著腦袋,對李淼道
“大哥,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李淼上前就是一腳
“夢醒了!現在趕緊給老子下腰!”
“下腰?彆聽他胡說八道,腰也是隨便下的?你們兩個過來,先請了拜師茶,咱們再談正事兒!”
李淼苦笑道
“嬸子,這樂也樂過了,您就饒了我吧!”
“哦,你真的不學?那好,我就問你兄弟。石少航,你願不願意學這《迦陵頻伽》舞技?學成了之後,可是輕功絕流哦!”
“輕功絕流?這麼厲害!”
李淼脫口而出,可又一想
“還是算了,我已經有了《五行迷蹤步》,一樣也是輕功絕頂,多這個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不是必須。”
“我不知道你修的什麼《五行迷蹤步》,但你那功夫是假的,被你修的不倫不類。很多人以為有一本秘藉,就能學會了不得的本事。殊不知,沒有師父幫導,指定明路,卻隻會事倍功半,甚至是在原地打圈,耽誤了自己。”
說著,趙盼兒忽然抬起白蓮藕般的玉臂,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她坐在窗邊,左手處一株芙蓉樹開的千嬌百媚,伸手可拾。
可她卻將右臂輕舒,自然天成,繞著腦後向左窗外探去……。
不等李淼兩人回過神,那繞頸的手臂竟然又平伸出三尺,將窗外一朵芙蓉花摘下。待收回時,雲鬢上已多了一朵嬌豔的粉芙蓉。
李淼和少航看直了眼睛。
趙盼兒這一手,手臂柔若無骨也就罷了,卻能繞頸後還可平伸三尺,這簡直不是常人,而是妖怪的舉動了。偏偏畫麵還嬌旖庸懶,美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