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小妻凶又甜!
“十六怎麼了?十六就不能相看對象了?你嫂子十六就結婚了!”周紅梅不以為意的說道。
在農村,十六七歲相看對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畢竟,也不是那麼好,一眼就能相中,慢慢相,總能相中一個條件差不多的對象。
若是二十來歲才相看,哪裡還有好的讓你挑?
“這事兒你放在心上,又不是非要你一下子看上人家!”周紅梅見小女兒依舊有些不情願,這才繼續說道“你去見一麵,實在不喜歡,我還能逼著你嫁給他不成?不過,態度還得擺正,不管怎麼樣,咱們得以最好的一麵去見人,就是不成功,那也是咱們看不上人家,要是你不認真,邋裡邋遢的就去了,這個不成功就算了,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不想以後找媒人給你說親的時候,人家想起來就說,哎不行,你家閨女太邋遢,沒人喜歡這樣,我找不到人!”
徐琳“……”媽,你戲好多!
不過,哪怕內心瘋狂吐糟自己的老媽太誇張,徐琳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我知道的!絕不給你丟臉!”
周紅梅點頭“時間定在六月六,也就還剩幾天的時間,你這兩天老實待在屋裡,彆把自己曬成黑蛋兒!到時候男方出來比你還白,豈不丟人?”
徐琳“……”
這年頭,有幾個男人比女人白的?都是莊稼人,哪個不是曬得黑不溜丟?就算有個彆天生白,也不會那麼巧的就是跟她相看對象的人。
不過,聽話慣了的小姑娘,雖然覺著不可能,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
反正,她本來就不怎麼下地乾活!
“對了,你要不要給自己做身衣服?”周紅梅問,相看對象麼,怎麼著也得穿的好看點。
徐琳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不用的,我穿我嫂子給我做的那身就行!”那身背帶裙,她就穿過那一回,已經被她洗的乾乾淨淨疊好收起來了,正好那天就可以穿。
她自己做,還做不出嫂子那麼漂亮的衣服。
“行!”周紅梅聽著,點了點頭,覺著沒什麼事兒的時候,就對著徐琳揮了揮手,“行了,沒事兒了,你忙去吧!”
徐琳“……哦!”小姑娘看了她媽一眼,這才滿心疑惑的走了出去,她總覺著自己的老媽有些奇怪,可到底哪裡奇怪,她又說不出來。
而周紅梅,可不管小女兒如何的疑惑,打定了主意嚇她一跳,不過,這事兒能瞞著小女兒,卻不能瞞著徐建國,因而,見家裡沒什麼事兒,便起身去了丁頭河那塊地,自從麥收結束之後,徐建國的精力便都放在了那塊地上麵了。
地裡可不止他一個人,其他種菜的人家,那也是冒了大風險跟著他們一起乾的,隻有比徐建國更上心的,沒有大意的,除草施肥捉蟲子,哪一樣都不少。
所以,周紅梅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大老爺們說說笑笑,樂嗬的不行的場麵。
打了一路招呼,周紅梅終於到了自家的地頭。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用不著你過來嗎?”徐建國看到她來的時候,不由得微蹙了眉頭,不讚同的說道。
這會兒,哪怕不是正午,卻也熱的厲害,這事兒不著急,他完全可以慢慢整,用不著她跟著一起挨曬。
“我過來不是乾活,是有話跟你說!”雖然說是這麼說,周紅梅還是拿了小鋤頭過來,在徐建國旁邊蹲下來,一邊鋤草一邊說起了韓家這事兒。
“嗯?你剛剛說什麼?”徐建國驚訝的,差點把地裡的西紅柿苗給拔了。
這西紅柿是他們在大棚裡育好苗又移栽到這塊大田裡,種的不多,也就半畝地,剩下的苗便讓給旁人家了。
“就你剛剛聽見的!”周紅梅瞥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還村書記呢,還不如她一個農村婦人頂事兒,不就是韓家找人來給他家說媒麼?
聽,徐建國自然是聽見的,他就是不敢相信,這會兒聽周紅梅這樣說,這才趕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建國也不乾活了!放下手中的小鋤頭,一屁股坐了下來。
“怎麼了?嚇到了?”周紅梅看見他這樣,忍不住笑道。
“是有點!”徐建國擦了擦汗,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徐洲說,按照韓謙予那孩子的成績,隻要不出現墜崖式的下降,準能考上大學是吧?”
“是這樣沒錯!”周紅梅一邊鋤地一邊應道,“那孩子學習又穩又好,據說回回都得第一,咱兒子要是能考上,人家隻會考得更好!”
“不要這樣說!”徐建國不讚同的說道,“心裡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周紅梅“……”不說出來,就能改變自己兒子不如人的事實了?
“哎!”就在周紅梅打算賞一個白眼給徐建國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他長歎一聲,嚇得周紅梅差點眼抽筋。
“好好地你歎什麼氣?”周紅梅怒問。
“我這是感歎!”見她生氣,徐建國連忙解釋,“你說,我上輩子這是積了多少的福氣?這輩子,生了四個女兒,兩個嫁給大學生?還有一個大學生兒子?”
周紅梅“……說不定是我積的福呢!”
徐建國瞥了她一眼,想說點什麼,卻見她雙眼一瞪,立刻舉手投降,“是是是,是你積的福,咱們家全靠你!”
“我怎麼覺著你這話好像在諷刺我呢?”周紅梅眉頭微皺,不確定的問道。
“咳咳咳咳……”徐建國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好不容易停了咳嗽,這才不讚同的說道“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你跟我好好說說,韓家怎麼忽然就找人過來說媒了?”
韓謙予那小子來過幾回家裡,他們半點沒察覺到他有這方麵的意思啊!
周紅梅是女人,女人到底比男人想的細致一點,就見周紅梅雙手一拍,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的說道“可能是聽了琳琳要去南城的事兒!”
她就說呢,那天那孩子怎麼突然答應要住下來,後來又忽然不住了。想來正為了這事兒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