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原本就極端雅致美好的麵容,多了幾分柔和。他回避這個問題,低聲說“餘歡,你明明知道,我很在意你。”
他說得很輕,好像這其中的喑啞與難以言說,都隻是錯覺。
餘歡的眼睛有些發疼,大約是因為這天晚上的雪,真的太大了。
隻是她在打算離開的時候,被傅瑾珩從身後擁住。
這是懷抱來得突然,沒有一點點征兆。
傘落在地上,撲簌一地的雪。
餘歡整個人都被他擁在懷裡,他身上的烏木沉香,一寸寸侵略她的感官。
餘歡厭惡不受控的感覺。
比起慌亂,更快湧上心頭的,是憤怒。
剛才的一點點觸動,瞬間灰飛煙滅。
餘歡開口的時候,語氣冷到不能再冷“傅瑾珩,請你放尊重一些。”
“尊重?餘歡,我們之間為什麼要用這麼生疏的詞彙?”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劃過她的耳畔,一陣顫栗。
餘歡的臉有些燒紅,可是更多的,是沉靜“傅瑾珩,我以前聽彆人說,一個人如果重來一次,那麼上一輩子的一切,都已經是白駒過隙不能追回了。所以,你現在來找我,又能改變什麼?”她說到這裡,到底還是覺得有些悲哀“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愛上一個害死我的人?”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傅瑾珩的手微微收攏,將她抱得更緊。
他的語氣壓抑,帶著很重的氣音“歡歡,你信我……”
可是說到這裡,他難得失了言語。
信他?信他什麼呢?他甚至連一個理由都說不出來。
傅瑾珩少有的無力,可是讓他放手,他同樣也做不到。
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孩,倘若真的割舍,大約會要他的命。
傅瑾珩沉默了很久,他抱著同樣沉默不語的餘歡,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他沒有征兆地將她橫抱起,舉步離開。
餘歡聽見周局在他們的身後說“那人是誰?他要帶顧檢察員去哪裡?”
眾人竊竊,卻沒有人上前。
大約是餘歡表現得太過平靜了,一點點都不像是被迫。
而此時,餘歡靠在他的懷裡,語氣淡淡“傅瑾珩,這是最後一次。”
傅瑾珩的步伐微微一頓,可是隻是一瞬停滯,幾乎叫人看不出。
餘歡又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走,沒有下一次了。”
她說完,似乎也沒奢望可以等到他的回應,闔上了雙眼,麵容中透露出一絲絲倦怠。
傅瑾珩的眼尾有一彎紅,一點點加深,近乎熾烈。
傅瑾珩帶著餘歡去了望居。
餘歡坐在車上,看著不遠處位於結香和海棠之中的大片彆墅,心裡有一個念頭,一點點趨於強烈。
那個念頭告訴她,倘若她再不離開的話,或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傅瑾珩多了解她啊,他有的是方式叫自己心軟。
餘歡側著臉,看著身側的人波瀾不興的側臉,開口時故作平靜“你如果有什麼話想說,就在車裡吧。”
傅瑾珩聞言,唇角含笑看著她。
他說“已經到了,不進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