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是他的錯,他怎麼能為了自己在趙家的發言權,將餘歡送去了海城?
趙北硯讓助理拿來了他的私人電話。
這段時間,他害怕受乾擾,將自己的私人手機關機了。
而如今,手機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通電話。
電話來自於餘歡。
趙北硯的眼尾發紅。
他推著輪椅,去了一旁的房間,打了一通電話給餘歡。
此時的海城,正好是下午,餘歡坐在病床旁,正看著傅瑾珩發呆,口袋裡的手機陡然響了。
餘歡看見顯示屏上的名字,是趙北硯。
她的眸色微動,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趙北硯的聲音急切“你在哪裡?檢察院的人和我說你請假了,為什麼要請假?”
餘歡不是很喜歡他這樣咄咄的口吻,畢竟大多數時候,趙北硯都是從容的。
她開口,語氣依舊淡淡的“我在傅瑾珩身邊。”
趙北硯扣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用力。
他的語調又沉了幾分“餘歡,你答應我的,你說你不會見他。”
“趙北硯,你聽我說。”餘歡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更平靜“傅瑾珩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他現在躺在病床上還處於病危之中,甚至連醫生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我不能離開。”
此情此景,趙北硯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不能離開?”趙北硯輕聲重複這句話,之後,笑意冷而銳“不能離開還是舍不得離開?歡歡……歡歡。你明明和我說,你說你恨他!”
餘歡沒有想到,趙北硯會這麼生氣。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這是這麼多年來,趙北硯第一次衝著自己發火。
餘歡垂眸,聽著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聲,澀然道“趙北硯,我也以為,我會恨他一輩子。”
她說完,頓了頓,又低聲道“但是很抱歉,我沒有做到。”
一直到餘歡掛斷電話,趙北硯都沒有再開口。
病房裡,餘歡將掛斷的手機放在一邊,無言地注視著病榻之上的傅瑾珩。
而此時的趙北硯,將手中的手機重重摜在了玻璃門上。
玻璃應聲而裂,有細小的裂縫蔓延,之後便是徹底的破碎。
警報器的聲音,應聲而響。
趙北硯恍若未聞,眸色猩紅。餘歡方才的態度,分明就是告訴他,她原諒傅瑾珩了。
可是……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原諒?
那麼深重的誤會糾葛,這才幾天,她就告訴自己,她原諒他了。
趙北硯無法接受,無論從什麼角度,無論如何說服自己,他都無法接受。
而這聲巨響,也驚動了外麵的人。
有下屬從門外衝了進來,一臉震驚地跨過一地玻璃殘渣和手機四分五裂的殘骸,走到了趙北硯麵前。
“家主,您這是……”
“給我訂一張機票,去海城。”
“家主,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下屬還有些猶豫。
趙北硯的視線透過薄薄的鏡麵,像針一樣紮在了下屬的身上。
他扯唇,笑意又輕又冷,眸色尖銳而戾氣“我的話,你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