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王勢燁冷笑了一聲,道“你彆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橫豎都是一個死字,我憑什麼告訴你?”
這個王勢燁,就是在倉庫裡唆使超哥四處尋找的人。
“你當然可以不說,畢竟我這個問題,你回答了,也不會免刑。”她說到這裡,頓了頓“隻是可惜了顧耀邦先生,線索,什麼獎勵都得不到。”
王勢燁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情緒激動了起來“顧耀邦?他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餘歡似笑非笑“王勢燁,警方能這麼快找到你們,你覺得是誰的功勞?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是顧家的養女,顧耀邦先生對我有養育之恩,所以,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拿到他應得的獎勵。”
王勢燁一張蠟黃的臉,此時憋的通紅。
他的雙手被鐐銬鎖住,因為不能離開椅子,整個人前傾的時候,鐐銬碰到鐵桌上,刺耳沉悶的聲音“你是顧家的人?”
餘歡不置可否。
但是王勢燁的情緒顯然被勾了起來,顧家向他們購買人口,這是一個終極交易,保密程度之高,除了已經死了的超哥和他,沒有人知道。
因此,他毫不懷疑餘歡說的話的真實性,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你父親向警方檢舉了我們?”
餘歡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自豪,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我的父親做得很好,你們這些人,就該被這麼對待。”
王勢燁的臉色都快扭曲了。
他看著餘歡,譏諷地說“小姑娘,我確實不算什麼好人,可是你的那個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餘歡眉心幾不可見地一跳。
她將鋼筆裡麵的錄音器打開,問得不動聲色“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句話似乎惹怒了王勢燁,他的情緒越發激動憤怒“顧耀邦自己向我們購買黑工,轉頭就向警察局舉報了我們。是,我王勢燁不是好人,可是你那個爸,就是個畜生!”
餘歡離開的時候,魏昀站在審訊室的外麵,手裡是一瓶白酒。
這個小鎮偏僻,白酒也不是什麼好牌子,一股子濃烈的工業酒精味道。
餘歡皺了皺眉,看著他悶頭喝酒的樣子,到底還是開口,道“案子結束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魏昀低下頭看她。
他靠著牆,站的角度逆光,此時低下頭,整個人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餘歡聽見他的聲音,很沙啞“如果今天在哪裡的人是我,你也會這麼義無反顧地過去嗎?”
“會,你們是我的隊友,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
“隻是隊友嗎?”
餘歡的眉心,褶皺加深。
許久,她還是淡淡地說“隻是隊友。”
魏昀扯著唇,笑意苦澀。
他“嗯”了一聲,模糊不清。
隻是開口的時候,他的眸色轉銳利,語氣微冷“既然隻是隊友,不是朋友,那麼我以同事的身份問你,顧檢察員,你剛剛對王勢燁的審訊,是否有公私不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