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挑了挑眉,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尋釁滋事,我替你們報警?”
那混混就是想嚇嚇餘歡,哪裡知道她會說這麼一出,一時間也慌了“算算我們倒黴,不和你一個女的一般見識,你帶著你的朋友走吧,我們不攔著。”
餘歡沒有戳穿他臉上的慫樣,扯著唇嗤笑了一聲,拉著朱七七就要走。
朱七七很疑惑“餘歡,我們真的真的不報警嗎?”
餘歡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要是報警了,傅瑾珩知道我去酒吧,還打人,你覺得我會不會出點意外。還有夜墨沉,被他知道了,我還能見得到你嗎?”
朱七七看著餘歡一臉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挪揄“看不出來,你這麼害怕九爺。”
“什麼害怕,這能叫害怕嗎?”餘歡說到這裡,冷哼了一聲,她在朱七七麵前一直都是那麼無所不能的形象,可不能在今天跌了份“在我們家,傅瑾珩都是聽我的,我說東,他就不敢往西。你也看見我剛剛打人的樣子了,真要動起手來,傅瑾珩還不一定打得過我。”
餘歡說到了興頭上,雖然都是自己的自吹自擂,但還是覺得揚眉吐氣,她忍不住還想多說幾句,卻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你說東,我不敢往西?”
餘歡汗顏地轉過身,就看見傅瑾珩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大概是來的時候太匆忙,平時細致的男人,今天竟然沒有穿外套。這樣的天氣,一件單薄的藍色襯衫搭配鐵灰色的條紋領帶,餘歡看著就冷。
她連忙走到了他的身邊,一半緊張一半試圖彆開話題的心態,殷勤道“怎麼就穿了這麼一點,冷不冷呀?”
傅瑾珩沒有理會她的無事討好。
他豔麗的眉眼看著她,眸色深深,看不出情緒。他繼續剛才的話題,道“我還不一定打得過你?”
“不”餘歡剛想否認。
朱七七好奇地眨了眨眼,而餘歡卻在想,自己在朱七七心中的形象形象要垮了。
誰知下一刻,傅瑾珩的語調突然染上了笑意,儘管淡淡的“歡歡說得都對,可是在外麵,能不能給我留一些麵子?雖然在我們家,我的確什麼都聽你的。”
餘歡不知道為什麼,聽得瘮得慌。
她清咳了一聲,道“其實那也不必,我們還是民主一些,好商好量比較好。”
傅瑾珩沒說什麼,隻是執起了餘歡有些紅腫的手。
剛才在打鬥的過程中,餘歡雖然是壓倒性的優勢,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一點擦傷。
傅瑾珩捧著餘歡的手,在傷口處徐徐吹著氣,眉心一點點擰起來。他輕輕摩挲著她手腕上那一抹傷痕,骨節分明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腕上,說不出的引人注目。
餘歡還在感慨傅瑾珩的手生得好看,可是後者已經微微抬起眉眼,看了一眼一旁幾個還躺在地上哀嚎的混混。
他的眼瞼猩紅,這一眼殺氣太重,和剛才的憐惜小心判若兩人。
餘歡在這一眼中,又看見了上一輩子的傅瑾珩。那個強行將自己控製在身邊的傅瑾珩。
她知道他骨子裡狠戾冷淡,不同於表麵清冷,因此心頭一咯噔,有些慌地解釋“你彆他們都沒有碰到我一根頭發,是我,是我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