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你為什麼這麼恨傅瑾珩?”餘歡的嗓音艱澀,一點點的沙啞“我不敢說了解你的個性,可是也知道,你會是因為公事這麼牽扯私心的人。你和傅瑾珩之間,究竟有什麼化不開的恩怨?”
趙北硯的眸色沉沉,他唇角的譏諷漸深,語氣帶著一絲絲的歎息“你覺得呢?餘歡,你覺得我為什麼恨他?”
他看著餘歡,一字一頓“因為你。”
餘歡抿著唇,眼底一點點黯然下去。她垂眸,輕聲道“趙北硯,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我在小苑的一切,如果你不願意看見,就扔了吧。”
趙北硯笑了笑,語氣更冷“好。”
餘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她覺得趙北硯的視線緊緊地扣在她的身上,如影隨形,根本無法擺脫。
就好像一個人試圖逃出自己的夢魘,這怎麼可能做到?
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太深,一旦舍棄,傷筋動骨。
餘歡的眼眶潮濕,但是她生生按耐住,等回到檢察院大廳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一絲絲端倪。
魏昀走了過來,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道“餘歡,你沒事吧?”
餘歡搖了搖頭,神情冷淡地同他錯身而過。
魏昀在原地,看著她不同尋常的狀態,也知道趙北硯的到來,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隻是她不說,他沒有立場去問
此時此刻,顧家。
顧思年坐在顧耀邦身側,父女倆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漠表情,一言不發看著眼前惶惶不安的秦洛川。
顧思芍站在秦洛川身側,臉色不安地看著他們二人,討好地笑著說“爸,姐姐,洛川今天是特意回來看你們的。”
顧思年扯著唇,冷笑了一聲,眉眼之間都帶著一些不屑。
而顧耀邦臉色未動,看出來無悲無喜,看不出情緒。
秦洛川的額角,有汗水滑落。
顧思年開口,打破了一室的死寂“洛川哥哥現在這個時候,是過來做什麼?”
“思年”秦洛川咬了咬牙,道“我我們秦家最近不大太平,想問問你們你們可不可以”
秦洛川說到這裡,還是說不下去了。
他到底是一個男人,有自己的傲氣,讓他放下身段過來求顧家人,其實不失為強人所難。
而顧思年仿佛沒有看見他臉上的難堪,她起身給顧耀邦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之前的時候,秦家在餘歡的事情敗露之後,可是迫不及待和顧家撇清關係呢。現在,這又是在弄哪出?”
這是餘歡的事情敗露以後,顧思年第一次見到秦洛川。
這個她曾經覺得優雅得體的男人,此刻就像驚弓之鳥一樣,臉上都是恐懼。
顧思年的心頭,有不屑劃過。但是很快,她又恢複了平時的溫婉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