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慕城從手術室出來,卻看見唐言奚坐在座位上,臉色沉靜。
他揉了揉眉心,道“阿珩呢?”
唐言奚皺眉“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我看他情緒不對,讓彆人給他打了一針安定。”
慕城幾乎是當即明白了什麼意思,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語氣沙啞地說“餘歡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醒,最好不要讓阿珩見她。”
唐言奚好奇“為什麼?”
“阿珩有病。”
唐言奚以為,這句話不過就是玩笑。
傅瑾珩是什麼人?他多冷靜,多強大,今天的一切不過就是意外罷了。
因此,唐言奚還是沒有多想,隻是道“餘歡她怎麼樣了?”
慕城臉色複雜,他感慨地歎了一口氣,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不信!那一刀和一槍都沒有傷及要害。如果不是餘歡運氣好的話,就隻能說,她太冷靜了。”
唐言奚卻是笑了“傅瑾珩喜歡的人,怎麼會差?”
慕城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認。
傅瑾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慕城坐在他的麵前,臉上表情很嚴肅“傅瑾珩,你複發了。”
傅瑾珩的眼睫微顫,他的麵色很難看,就好像褪淨血色的瓷器,沒有一點點的人氣。
他開口,聲音粗礪“我要見餘歡。”
“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受刺激,也不適合見她。”慕城的語氣誠懇“如果你相信我,那麼我告訴你,餘歡現在很安全,她很好。”
傅瑾珩皺著眉,眼底是分明的疏離“我說了,我要見她。”
慕城被勾出了火氣“你的情緒不穩定,不適合見她。”
兩個人沉默地對峙著,慕城歎了一口氣“明天,明天餘歡就會醒,你可以去見她。”
可是在慕城意料之外的是,傅瑾珩卻沉默了。
許久,他輕聲問慕城“我發病的時候,會有暴力傾向嗎?”
“會。”
“我也會傷害餘歡嗎?”他的嗓音更輕微,似乎是帶著一點僥幸。
慕城皺了皺眉“從病理角度,是會的。”
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
傅瑾珩在寂靜中,輕輕的、緩緩地說“那我寧可,不要見她。”
慕城的眼中,滿滿的震驚。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道“你昨天從顧家跑了出來,餘歡受傷的事情,我估計要瞞不住了,今天晚上,你父親他們應該就會知道。”
傅瑾珩依舊沉默著。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那上麵有婚戒,他和餘歡的婚戒。
算起來,他們不過也才剛剛結婚而已。
而如今,他卻已經發病了
傅瑾珩閉上眼,重重地喘息。
他的腦海中,都是昨日種種。
“顧思年呢?”他的語氣極冷。
慕城的表情嚴肅了下去“已經回到顧家了,至於那些人,都在張春年的競技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