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珩的麵容離他很近很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充滿著壓製感“誰讓你進我的辦公室,還亂動我的東西。”
“瑾珩”司徒淮心裡怕得要命,可是她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頭看向他“我不是故意的,你折的玫瑰花很好看,是送給我的嗎?”
而傅瑾珩在他的這句話中,突然鬆懈了下來。
他看著她,眼神溫柔至極,他說“是啊,是送你的,我的一切,都送給你。”
那一刻,司徒淮沒有察覺傅瑾珩的一絲絲異樣。抑或者說,她是刻意的,沒有去在意傅瑾珩的異樣。
可是司徒淮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傅瑾珩,已經陷入雙向情感障礙的漩渦中。他看著司徒淮,可是心裡想著的人,從來就不是她。
眼前人,並非心上人。
但司徒淮並不知道,她看著傅瑾珩,心跳幾乎快得叫她無措。
她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謝謝”
而傅瑾珩的眉眼柔和溫潤,他扯著唇角,笑意溫雅漂亮“你會救我的,對不對?”
司徒淮魔怔了一般,輕聲道“會,我會救你。”
可是傅瑾珩的表情,卻一點點冰冷了下去。
他突然叫她離開,不留情麵。
那天以後,司徒淮的腦海中,都是傅瑾珩的那句“你會救我的,對嗎?”,她以為,他想要自己成為一個果敢冷靜,能夠在任何場合遊刃有餘,幫助他的女子。
她能幫他,能成為他有力的臂膀。
她就這麼誤會著,一直到了今天。
彼時的司徒淮怎麼可能察覺半分異樣,她甚至沒有想過,從頭至尾,傅瑾珩口中的“救”,和她所理解的,從來都不是同一個意思。
此時,司徒淮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鏡花水月,這麼多年,就是一場空罷了。
司徒淮的唐言奚臉上,一個慘然的笑意,之後,一點點變成的恨意。
司徒家的小姐,怎麼可能為人作配?
她這些年活得就像一個笑話,而這一切,都拜顧餘歡所賜。
餘歡聽到顧思年的死訊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清晨。
檢察院的大廳,餘歡正在銷假。
鄒蔓薇從外麵衝進來的時候,她剛剛簽完了所有的文件。
而鄒蔓薇突然一把扯過了她的胳膊,在餘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耳光便扇了過來。
還好餘歡反應得快,才沒有讓這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她看著鄒蔓薇瘋魔的模樣,語氣冰冷“鄒蔓薇,這裡是檢察院,不是你發瘋的地方,你要是想要進去待幾天,大可以試試再對我動手。”
“顧餘歡,你可真是個災星啊!”鄒蔓薇的語氣簡直是恨極,又摻雜著哽咽“我們顧家也不知道是欠了你什麼,你要這麼對待我們。我都已經打算忍氣吞聲,打算不和你鬥了,你為什麼非要趕儘殺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餘歡看著她,秀氣的眉擰起,弧度剛剛好的美好“我什麼時候趕儘殺絕了,顧思年表麵上裝瘋賣傻,實際卻在暗中監聽我,我都沒有和你們計較,你們還想要怎麼樣?”
“你終於說出實話了,顧餘歡,你終於說出來了!”鄒蔓薇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端莊大方的模樣,她的頭發因為劇烈的動作起伏,已經變得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