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你您現在關心夠了,可以離開了嗎?”傅瑾珩的語氣,愈發不客氣“我不知道您在這裡和我耗,有什麼意義?我不會和傅盛堯搶什麼,傅家的一切,你都可以留給他,我什麼都不要。”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有打算把傅家給傅盛堯。”傅及暄臉色痛苦“在我的心裡,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送你來這裡,不過就是因為你的病不適合和敏華他們住在一起,你不能體諒爸爸嗎?”
“合適?”傅瑾珩隻是緩緩重複這兩個字,就有了諷刺的味道。
傅及暄的臉色,一白再白“瑾珩,你不要這麼和爸爸說話。你偷偷跑出去的事情,我都不打算追究了,我們父子倆個,就不能好好聊個天嗎?”
傅瑾珩的眼睫低垂,一片濃墨重彩的陰影。
他的語調低柔,不帶什麼溫度“聊?您想聊什麼?”
而外麵,餘歡終於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還沒有睜開,就甜甜地喊“哥哥,歡歡醒了!”
農景蘊原本坐在前座發呆的,聽見餘歡的聲音,才冷淡地說“瑾珩進去了,你在車裡,不要亂跑。”
餘歡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而農景蘊看著她這個無憂無慮的樣子,越發覺得不公平。
這究竟是什麼野丫頭,又蠢又笨,什麼都不懂了。他為了傅瑾珩汲汲營營這麼多年的時候,她在做什麼?憑什麼她就能得到傅瑾珩全部的喜歡,那麼這些年,自己的付出,究竟算什麼?
明明知道和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計較,實在是有些可笑,可是這個念頭在心底生了根,不能控製。
外麵,驕陽烈日
彆墅裡,傅及暄又一個人喋喋不休地說了很久,見傅瑾珩始終沒有反應,也不由得生出幾分索然無味。
“不管你怎麼想的,我都會接你回海城。你和淮淮的婚事,我和你闌珊阿姨已經說好了。”
一直沒有反應的傅瑾珩,冷靜的麵容有一絲絲龜裂“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訂婚!”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麼做,怎麼能叫自作主張呢?”
“如果你這都不算自作主張,還要怎樣才算。”傅瑾珩的語氣凝了冰“我不會娶她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的反應這麼大,莫不是在這個鬼地方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傅及暄終究從傅瑾珩的情緒中,看出了一絲絲端倪“傅瑾珩,我告訴你,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勸你收收心,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就是做夢!”
而傅瑾珩已經心煩意亂,他從來都沒有將餘歡往喜歡這方麵想。小姑娘不過十歲,他怎麼可能對她產生這樣的感情。
可是不得不承認,餘歡在他的心中,終究和彆人是不一樣的。
他冷著臉,沒有再說什麼。他還沒有想好,一旦傅及暄發現了餘歡的存在,要怎麼護住她。
而此時,氣氛成了這個樣子,傅及暄也沒有了繼續興致。
他索然無味地起身,道“我今天和你說的,你自己想清楚,送我出去吧。”
傅瑾珩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他不想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再讓傅及暄平添許多懷疑。
遠處,餘歡趴在車上,在看見傅瑾珩走出來的那一刻,從車上跳了下去。
動作之快,讓農景蘊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