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此刻,這張請柬正在餘歡的手上。
她看著手中的請柬,黑色的底色,暗灰色的紋路,對折設計,低調簡約。
她看著,眉心一點點皺起來。
這段時間,她一直被傅瑾珩夜夜索歡無度,白日的時候,大多都在昏睡。
此時,她看著手中的請柬,才後知後覺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日子。
她將請柬合攏,任由自己蜷縮在傅瑾珩的懷中。
後者在她的身後,抱著她,一點聲音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餘歡開口,低聲道“這件事七七知道了嗎?”
“她應該已經知道了。”傅瑾珩摸著餘歡的小腹,語調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這個婚禮,你要去嗎?”
餘歡想著朱七七,思慮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控製一下場麵。畢竟,七七對夜墨沉”
她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
而傅瑾珩的語氣清淡,似乎是思索“如果我是周陵,我不會讓朱七七去參加這場婚禮。”
餘歡納罕“不去,心裡不會有疙瘩嗎?如果親眼所見,才容易叫一個人死心吧?”
“可是,要她死心做什麼?”傅瑾珩捏了捏餘歡的手心,動作溫存“他們可以有很多的時間,日日夜夜,難道還怕她會一直將夜墨沉放在心裡嗎?”
“朱七七對夜墨沉,相依為命的感情和愛情混雜在一起,想要完全抽離,談何容易?”傅瑾珩說完,將餘歡抱得更緊“所以,如果我是周陵,要緊緊抱住,才會安心。”
餘歡聽懂了他話中的隱喻。
她和趙北硯,何嘗不是親情和恨意混雜在一起,兩者交融,說割裂原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這話,也許有幾分,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餘歡失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傅瑾珩,你好難哄哦。”
後者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道“你多哄哄,就好哄了。”
餘歡像摸小動物一樣,摸了摸他的發“好的,哄你哄你。”
一天後,婚禮現場。
夜家家主的婚事,自然不會草率。餘歡一路過去,便看見賓客三三兩兩聚集,眾人衣香鬢影,好不熱鬨。
婚禮的現場放在了海城郊區置辦,選址雖然低調,可是就連普普通通的一個廚師,都是特意從米其林裡要過來的頂級廚師,主持更是西餐界赫赫有名的ngid。
這場婚禮的細節處,滿滿的都是考究。
而餘歡看著這一切,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她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欣賞這場婚事的。
據她所知,夜墨沉的新婚妻子,名字叫白筱年,白家大家長白銳澤是海城的市長,政商結合,場麵熱鬨自是不言而喻。
餘歡來這裡,一方麵,是擔心朱七七會不會出什麼事。周陵的處事手段實在偏激,可能到了最後,傷人傷己,她必需要在必要的時候站出來,替她撐住場麵。
而另一方麵,餘歡也想過也許能在這裡看見肖正捷等人,這樣也就不至於讓他們一直都以為她下落不明了。
傅瑾珩必定是知道餘歡的心思的,可是他卻沒有說破,顯然是因為簡簡單單的縱容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