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晚自習,已經是十點了。
大家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回宿舍了。教室裡隻剩下,江措紀謹以及他們班的班副宋秘了。
紀謹還像個蛤蟆似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哎,紀謹,你怎麼半死不活的?王智的拖把甩你嘴裡了?”江措賤兮兮的問道。
“去死行嗎?”紀謹虛弱的白了一眼那煞筆。
“走不走啊你?”江措現在已經可以自動屏蔽紀謹罵人的話了。
“你先走吧,我沒帶傘,等雨停了再說。”紀謹揮了揮手打發叫花子似的,想著趕緊把人攆走。
“我帶了傘啊,放心,你可是我的好同桌,我是那種不管同桌死活的人嗎?”江措拍了拍紀謹的肩膀,煞有介事的安慰道。
話音剛落。
不遠處的宋秘不好意思的走過來。
“那個……班長,能不能送我一程啊……我忘帶傘了……”
一邊是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上演全武行的同桌,一邊是平時替自己處理了大部分工作的漂亮班副。
江措僅僅隻用了一秒鐘就做好了選擇。
“好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江措甚至還體貼的替宋秘拎上了書包。
雖然對於江措這種前腳說的話,後腳全當放屁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但紀謹還是鬆了一口氣。
江措要真有良心死乞白賴的非要送她回宿舍,反而不好收場。
等兩人走後,紀謹這才強忍著小腹的不適,勉強站了起來。
她原本就有痛經的毛病,嚴重的時候甚至要靠止痛藥來緩解。而這次的痛經來得更是激烈。
她現在渾身打著冷顫,連直起腰都困難。
回想了一下這幾天都乾了些什麼,紀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先是啃了幾天的白菜,營養水平不達標,接著又是連著一周熬夜寫競賽試題,周末的時候又跟師兄師姐進行了高強度的切磋訓練。
難怪會提前來,難怪反應會這麼激烈。
紀謹剛站起身,誰知道本該充當護花使者護送班副回宿舍的江措,居然神奇的從後門竄了回來。
“紀謹!”
一聲呼喊,差點嚇得紀謹當場升天。
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她很清楚自己弄到褲子上了,不然也不至於一整個晚自習都跟一隻蛤蟆似的死死的黏在椅子上。
僵硬的轉過身,紀謹的麵色比她死了十幾年的太奶還要蒼白。
微張著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該死!
他怎麼會去而複返?
這種事情江措知道了會替自己保守秘密嗎?
一時間,紀謹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可能。
但每一種都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那個……”江措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番言辭,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的痔瘡……好像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