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謹“……”
她好像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
陸昔年看了看試卷上連鼻子眼睛都分辨不清的大作,又看了看下方作者的眉目清秀五官精致紀謹。
這兩者之間能有什麼聯係?
“就你這水平狗看了都搖頭。下去!”陸昔年揮揮手示意江措可以滾蛋了。
“第二名,宋秘!288分。做的不錯,這次有進步。”
“第三名,薛明,285分,依然是穩定發揮,繼續保持。”
陸昔年分發試卷的功夫。紀謹湊過去看了一眼江措手裡的大作。
果然是醜的一言難儘。
“在你眼裡我就長這德行?”紀謹冷著臉問道。
“我這是抽象畫,你仔細看,多有藝術氛圍。”江措抖落著自己手裡的試卷,借著燈光欣賞起來,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隻會覺得是對方沒有品位。欣賞不了他的大作。
“有個屁!”紀謹罵了一句。
“第四名,紀謹,280分。你是唯一一個選擇,填空全滿分的人。以你的水平不應該是這個分數。
你的扣分點全部集中在答題步驟上。你回頭去我辦公室拿一下近幾年競賽題的參考答案。好好研究一下踩分點究竟在哪裡。”陸昔年將試卷還給了紀謹。
繼續開始念下一個人的名字。
從紀謹再往後,分數就已經出現了斷崖式的下跌。即便是火箭班的同學,也再沒有超過250分的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越到後麵,沒念到名字的人就越緊張。
遲遲沒有念到名字張盾,雙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陸昔年一開一合的嘴,他甚至覺得有一些眩暈。
瞳孔無意識的放大,陸昔年也開始慢慢的在他耳邊放空。
隻剩下兩個名額了……
如果沒有通過測試。他該怎麼辦?
“第19名,張盾,195分,很不錯。”陸昔年顯然也是沒有料想的張盾居然會主動來參加這種比賽。
他帶了張盾三年,印象裡張盾從來沒有主動參加過任何競賽。甚至連一些集體活動,張盾都是能免則免。
永遠都是帶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默默無聞的趴在座位上寫題。
說實話,那份不動如山的定力,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
比如江措就達不到。
張盾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雖然是倒數第二。但至少可以交差了,隻要他不說名次,他媽媽就不會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廢物了。
“第20名,朱方煒186分,很優秀。答題步驟清晰明了。”
陸昔年最後念到的名字是平行班的同學。
這場測試一共篩選20人。其中平行班的隻有三人。
剩下的全部都是火箭班的選手。
陸昔年將剩下的試卷放在講台上,並沒有繼續下發。
清了清嗓子,說道
“以上念到名字的20人。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的晚自習就不用上了。去三樓的學生會議室進行單獨的小班教學。”
“至於沒念到名字的,等一下,你們可以自己上來認領一下你們的試卷,我就不挨個念分數了。如果對題目有什麼疑問可以去教研組進行反映。”
不是陸昔年不想念,而是沒什麼意義。
“其他沒有入選的同學,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這張試卷上考的是競賽試題。考點覆蓋範圍跟高考有一定的出入。他並不能檢驗大家的高考水平。他隻能說明有些人可能不太適應競賽的思維邏輯。”
陸昔年臨走之前還不忘安慰一下,沒有入選的同學。
“老紀,出去吃燒烤不?叫上大喇叭一起?你請客!”陸昔年前腳剛走,後腳江措便開口問道。
“憑什麼?”
“大喇叭都跟我說了,你上次把床搬到宿舍,求人家幫你搞定宿管大爺。你欠大喇叭一頓燒烤。”
“那我就算請客也是請他,乾你屁事!”
“我可是你的親親好同桌,不要這麼見外嘛~”江措掐著嗓子,肉麻的用肩膀撞了撞紀謹,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嬌羞模樣。
紀謹差點沒吐出來。
“大庭廣眾的,彆逼我扇你。”紀謹冷漠到極致的話語絲毫傷害不到江措那鋼筋水泥築成的心房。
紀謹被他煩的不行了,最終隻能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