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鬱然無語。
“剛剛,秦州的電話都打到我手機上了!”
“秦州是誰?”紀謹問道。
“……秦州是昨天一起喝酒的那些人中的一個。”鄒鬱然無力感席卷全身,他突然覺得好心累。
虧得自己還各種不敢得罪這些人,各種小意討好想要搞好關係。
紀謹倒好,彆說是討好了,他連人名字都記不住。
是有多不把人放在眼裡啊!!
“是嗎?他跟你說的?”
“當然了,他說他沒有你的聯係方式,說讓我轉告你,讓你小心點,劉少雄可能要對付你。”
“他怎麼這麼好心?我都不認識他。”比起劉少雄要對付自己,紀謹更好奇的是秦州這個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又沒什麼交情,人家憑什麼那麼好心的提醒自己。
“我聽我爸說,秦家最近要開發一個項目,跟你家有合作。這個項目還挺重要的……等等,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劉少雄要報複你!”
紀謹了然。
她既然敢下手,就不怕報複。
劉少雄那種廢物能乾點什麼?!
“我知道了,沒事我掛了,快上課了……”
“上你媽課啊還上!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那麼好學?現在人家都要找你麻煩了,你不想著解決,你還上課?”鄒鬱然急壞了。
紀謹為了他,把他媽的遺物都給當了,要是再因為這事被報複,他會後悔死的。
“那依您,有何高見?”
“要不是你乾的,咱去醫院解釋清楚,要真是你乾的,買點水果,給人家好好道個歉,咱態度好點,說不定劉少雄會原諒你呢?畢竟是一個圈子裡的,他應該也不會太過分……”鄒鬱然說道。
紀謹直接笑了“秦州給你打電話,就沒跟你說說劉少雄的情況嗎?”
“沒有啊……”鄒鬱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聽見電話那頭的紀謹用著極其平緩而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笑著說道
“我打斷了他的鼻梁骨……踩斷了他的腿骨……哦,我還拽著他的頭發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牙齒崩掉了好幾顆呢,當時血流了一地呢,特彆鮮豔。所以現在,你覺得……道歉有用嗎?”
“……”
電話那頭的鄒鬱然,死一般的寂靜。
“你要是沒彆的事,我上課去了……”紀謹說著就要掛電話。
“劉少雄……不會放過你的……”鄒鬱然隻覺得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凍的他骨頭發冷。
“那就讓他來弄死我好了……”紀謹語氣輕快,還帶著一絲愉悅甚至可以說是興奮。
鄒鬱然望著被無情掛斷的電話,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他是不是聽錯了?
再這麼下去,鄒鬱然都想帶紀謹去看心理醫生了。
鄒鬱然一直都知道紀謹這人看著與世無爭的,也沒什麼太強的物欲,就好像這個世上沒什麼值得他在意的一樣。
但事實上,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不得罪他還好,不管對方作的什麼妖,紀謹都可以作壁上觀。但一旦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等待的就是凶狠的報複。
甚至說得再難聽一點,紀謹是有點瘋批在身上了。
要不是他哥哥管的嚴,紀謹屬於是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的人物。
鄒鬱然不止一次的覺得他這個發小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絲毫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