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錯?你居然覺得你沒做錯?”紀佑宗有一刻甚至懷疑,是紀謹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他自己的腦子有問題?
這種事情,往大了說那叫欺師滅祖。
“憑什麼你能做,我不能做?我已經成年了。”
這才是紀謹委屈的點,如果真的是她做錯了事,那麼她認。
可她根本沒搞明白,她到底錯在哪裡?
“我是找女人,你他媽直接找男人!這能一樣嗎?”
“這有什麼區彆嗎?”紀謹問得很認真。
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紀佑宗差點沒氣到變形。
“我的速效救心丸呢?快給我拿過來……”紀佑宗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而紀淮對於紀謹的反應卻皺起了眉頭,看紀謹這樣子,不像是在故意刺激紀佑宗,他好像真的覺得沒什麼區彆?
這正常嗎?!
“爸!你沒有心臟病,咱家也沒有速效救心丸。”
紀淮剛說完,紀佑宗的龍頭手杖差點舞到他的屁股上。
“說!那個奸夫是誰!!!”紀佑宗的手杖指著紀謹的鼻子質問道。
他要宰了那個天殺的男人。
紀謹“……”
紀謹沉默了半天,她不能出賣江措,以紀佑宗現在這個狀態,說不定能殺上門去。
“……喝多了,不記得了。”紀謹低垂著眼眸,淡淡開口。
紀佑宗又要動手。
紀謹已經做好了要挨打的準備,她雙手握拳,舉起手臂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可是並沒有等來預料中的疼痛。
紀謹再睜眼,居然發現紀淮替她擋了這一棍子。
紀謹“???”
紀淮揉了一下胳膊,紀佑宗下手還是蠻重的。
“行了,他今天這個樣子,我們都有責任。”紀淮歎了一口氣,其實紀謹說起來也是挺可憐的。
紀謹這副不管不顧,毫無顧忌的模樣。
像極了少管所裡,那些孩子口中的謹爺。
“你的意思是他跟男人睡,是我的責任?!”紀佑宗覺得紀淮這套理論實在是過於荒謬了點。
“如果不是當年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他送進少管所,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紀謹被冤進少管所的事,就像是一噸巨石,這些天一直壓在紀淮的心裡。
“他把一個孕婦從二樓推下去,兩個孩子都流掉了,我關他兩年怎麼了?”
兩條人命的還抵不過紀謹兩年的青春嗎?
紀佑宗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而且當年他把人送進少管所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年根本就不是紀謹把人推下去的,是那個女人是自己滾下去的。她為了懷多胞胎服用了克羅米酚,這兩個孩子本來就保不住。她是故意栽到紀謹頭上去的,就是為了騙那兩百萬!”
紀淮一股腦兒的將他調查出來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紀佑宗臉色一僵,下一秒猛的轉頭看向紀謹。
“他說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啊,那女人吃藥之前又沒跟我商量過……”
紀謹也很懵逼,紀淮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紀謹隻知道紀淮的姨媽那天給那個女人下了藥,其他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畢竟那個時候她還小,她能知道個卵。
“我這裡有他買通醫生偽造病曆的證據,以及她親口承認自己服用過藥物的錄音!!!”
紀淮最終還是隱瞞了他姨媽也參與了這起事故。
甚至可以說是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姨媽下藥,說不定那個女人也不會正好在那天發作。
紀謹也就不會被強行扣了一個黑鍋。
紀佑宗相信紀淮說的是實話,因為他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
一時間,紀佑宗看向紀謹的眼神多了一些愧疚,但很快又掩了下去。
頓了頓,紀佑宗又道“蒙特,先把他關進房間。”